楚天成扔了塊碎銀在桌上便往旁邊的小巷子裡走了進去，大小姐想都沒想也跟了進去，走到了沒人的地方，楚天成直接化作一道紫芒，劃向了長安西門方向，大小姐化成了一股黑氣，緊跟在了後邊。

“快跑呀！有怪物！”

兩人飛近西門時，發現行人與小販們都在四處奔散，那些人神情驚慌，口中都在大喊著“快跑”“怪物”之類的話，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楚天成逆著人群一路前飛，很快便看到了那些人口中所謂的怪物，那是一個身材矮小、全身都籠罩在黑霧之中的人，那人披頭散發，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從黑霧下隱隱可見的那身殘破且骯臟不堪的裙子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萱萱！”

楚天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被人稱之為怪物的人是封如萱。

封如萱的身體都籠罩在了黑霧中，她像是個喝醉了的醉漢，步履踉蹌走在西門城下，她的周圍圍著十多個守衛，幾個守衛的衣服上都染著鮮血，也不知道是誰的血。

“不要傷害她！”

楚天成“呼”地一聲，落到了封如萱的身邊，護在了其身前。

“小心！”

幾個守衛同時向楚天成喊道。

這時，楚天成也感覺到了身後的變故，轉身時同時後仰，躲開了封如萱的攻擊，他腳尖用力，倒滑了數步。

大小姐落到了楚天成的身邊，向楚天成關心地問道：“天成，你沒事吧！”

楚天成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皺起眉頭向她微怒道：“都是你乾的好事！”

他的眉間多有擔擾與惱怒。

憂的是封如萱，怒的是大小姐。

將封如萱煉成死後乃是柳芊芊瞞著大小姐乾的，但在楚天成看來，歸根結底，還是大小姐的死士計劃害的。

封如萱一擊不成，便撲向了旁邊的一個守衛，那守衛猝不及防，被封如萱一爪抓在了胸口上，留下了五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守衛當即斃命。他身邊的兩個守衛在他未倒地便接住了他，將他架到了一邊。

楚天成這才發現在路邊的一些不起眼的地方，躺著好幾個滿身是血的守衛，看樣子都是凶多吉少。

封如萱走路時趔趔趄趄，但出手是速度極快，守衛們見又折損了一位同伴，更加警惕了起來，他們的眼中都冒起了怒火，但他們誰都沒有主動發起攻擊。

楚天成眼睜睜地看著封如萱殺人了，心中即是震驚，又是痛惜，當初那個天真的少女，那個倔強的小姑娘，如今儼然成了一個殺人狂魔。

楚天成一個箭步來到了封如萱身前，雙手齊出死死地抓住了封如萱的兩個手腕。然而封如萱看似柔弱的雙手竟是一下將楚天成反手抓住，而後一個過肩摔，將楚天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轟隆！”

堅實的混泥土地板被砸出了一個半尺深的深坑，楚天成饒是有所防備，但沒想到封如萱的力道這麼大，他感覺骨架都要散了。

但是，封如萱並沒有為此停下手來，她抓著楚天成又是一個過肩摔。

“轟隆！”

另一邊的地板也出現了一個大坑。

“轟隆！轟隆！轟隆——”

封如萱像是砸上癮了，連砸了十多下，周圍的地板都被砸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