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蓋好被子後才察覺出自己這是在乾什麼。
瘋了吧。
自己一定是瘋了,他隻不過是自己養在身邊的情人。
他隻要當好金絲雀,知道自己應該乾什麼,等這段關係結束後什麼都會給他,
薑言逃了似的跑出去,回到自己的臥室裡,拿上睡衣進浴室裡打開冷水。
冰涼的水從淋浴頭衝下,薑言站在下麵,不一會兒就冷靜了下來。
自己喜歡的是白墨溪,不是鹿溪...
*
張子凝趕到醫院,按照江言給的樓層一路小跑過來。
“怎麼樣?鹿溪呢?他怎麼樣?”
江言沒說話,沉默的看著。張子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巴,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如果當初...自己執意要帶走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醫生說,受傷在腦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江言憤恨地用拳頭砸了一下玻璃。
“還有醫生說他可能患有嚴重的抑鬱症,他的手腕處都是刀痕。”
“鹿一許不是說他的母親會來接他的嗎?!”
張子凝聽不下去,想起當初鹿一許信誓旦旦的樣子,後悔當初怎麼就信了他。
“他的母親已經有了新的家庭。”
江言扶著張一凝到一旁坐著,把夏媛查到的所有內容遞給她看。
“媽,你知道我喜歡他...我會等他醒來,不管多久我都等。”
張子凝看著裡麵的內容顫抖著手。
她知道江言喜歡鹿溪,他18歲那年執意要去娛樂圈,問他為什麼要去。他說要找到鹿溪,帶他回家見父母。
以為隻是少年的情竇初開,可沒想到他堅持了六年。但隱約覺得不止這六年,或許是更久。
而自己竟然會傻傻的認為,鹿溪會回到他的親生母親那裡,過著普通的生活。
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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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就去換衣服,等會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鹿溪一覺睡到第二天的傍晚,阿姨看他還在睡覺也就沒有喊他。薑言回到家,鬼使神差的沒有喊醒他,而是等待他睡醒。
鹿溪望了望他,目光看向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一身白色的西裝。
“愣著乾嘛?要我給你換嗎?”
鹿溪搖頭,下床拿著衣服到衣帽間裡換上,西裝設計的很是巧妙,但鹿溪或許過於纖瘦,西裝在他身上有些空曠曠的樣子。
薑言蹩眉。是自己沒有給他飯吃嗎?怎麼那麼瘦。
“換好了。”
鹿溪還是有些不習慣穿的那麼正式,彆扭的扯了扯衣角。
“那走吧。”
薑言站起來,打開房門出去,鹿溪緊隨其後。
“餓嗎?”
車上,薑言想起來阿姨和自己說鹿溪昨天吐了一遍之後幾乎就沒有吃過東西。
“有些。”
薑言遞給他一份快餐盒,鹿溪下意識有些想要拒絕。
“吃一些墊墊肚子。”
鹿溪打開,裡麵的食物和自己在原來的世界裡吃的差不多,應該是他知道了昨晚的事情,特地找人搭配的吧...
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