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挺照顧紀靈笙的,不過,她認為那隻是愛屋及烏,以及一種帝王之術罷了。

若皇帝真的喜歡原主,在太後提出要把原主賜婚給慕琛時,他就不會答應。

他並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性格。

不然,皇帝不會訓斥慕琛,更不會當麵忤逆太後了。

“太後中毒,應該和彆人沒有關係。”紀靈笙漫不經心地撩著發絲,雙眼微眯,“也可能是她老糊塗,吃壞了東西。”

翠喜聽得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紀靈笙卻開始了思索應對之法。

——既然紀府和皇帝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她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皇帝被潑了那麼大一盆臟水。

絲毫不誇張地說,假如皇帝被天下人認定是膽敢弑母的惡毒之人,那麼以後慕琛想要爭奪皇位,簡直是輕輕鬆鬆了。

畢竟慕琛壞,那也是對一個沒有感情的妻子。

至於皇帝,卻是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毒!

不論是為了一個女人,還是為了其它私心,能夠弑母的人,還能指望他心懷天下,一心為了黎民百姓嗎?

而鎮北王是實打實的守護了邊境,立下了軍功。

兩相比較,當今聖上的優勢頓時消弭於無形了。

想到這裡,紀靈笙坐不住了。

“翠喜,關門,守住院子,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翠喜見狀,立時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奴婢遵命!”

等翠喜出去了,紀靈笙取出朱砂和黃紙,開始畫符。

玄門中人最熟悉的不是陽間活人,而是陰間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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