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一貫乖巧。
薑予安雖不明所以,但自覺不應該給阿行拖後腿,聽話就是了。
要怪也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也沒辦法出謀劃策,萬一多說什麼還省得幫倒忙,於是便乖乖地跟著陳延走了。
但她也知曉傅聿城是要去開門的,哪怕現在外頭的人似乎走了,並沒有再聽到敲門聲。
從傅聿城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她還是頓了頓腳步。
“阿行,你記得在門邊放一個傍身襯手的東西,萬一對方很凶,也好護住自己。要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那再好不過,你就和氣一點,彆鬨出太大動靜。”
女人眼底情緒真摯,像是真心在替他考慮。
可話裡的意思卻叫傅聿城冷笑——他可不缺那種傍身的家夥事兒。
目光掀起,落在女人寫滿擔憂的小臉上時,忽地彎了彎唇。
“知道了,安安的話,我會記著。”
明明是要緊關頭,偏偏這人還極其繾綣地稱呼她的小名。
更讓薑予安莫名的是,她聽到阿行這樣稱呼自己,本應該是高興的。
可此時,卻從心眼裡溢出一陣難以遏製的惡心。
院子的大門又被人敲響。
薑予安思緒被打斷,也來不及去思索心中升起來的那股惡心感,掃了傅聿城一眼便跟著陳延進了屋。
至於院子中心的人,在門外響起咒罵聲時,摸了一下後腰便踩著泥土過去。
“裡頭有沒人呐!趕緊把門打開,有點事情要問你們!”
吼出聲的方言更顯來人凶橫,拍門的動靜似要把這木門給拆卸下來一般。
這嗓音裡同樣傳來幾聲不耐煩,巴掌再一次拍下的時候,木門忽地被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