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輕不重,溫度也剛剛好。
將方才她拿餐巾紙擦紅的皮膚疼痛消散,溫溫和和,還挺舒服的。
薑予安腦袋有些沒反應過來,雙眸無辜地眨了眨,有些不解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傅聿城似乎看不到她的目光,注意力全部都在她的臉上,動作十分仔細認真。
待溫熱的毛巾徹底冷卻,他也終於撤下自己扣住她臉蛋的掌心。
哪怕他力道不重,還是在她雙頰上留下了兩道紅痕。
像幼稚園六一兒童節在小孩臉上點的腮紅,有點可愛、又有點好笑。
傅聿城瞧了她片刻,終是沒忍住扯出一抹笑。
他隨意地將毛巾扔到桌上一角,在薑予安的對麵坐下,視線忍不住又落到她臉上,而那笑意也越發放肆。
薑予安不明所以。
有病吧這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除卻那條毛巾留下來的水·漬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掌心撫下來也是乾乾淨淨的,更不必提那條毛巾也沒有其他顏色。
所以她臉上是沒有臟東西的。
那他笑什麼?
偏生看著薑予安的動作,傅聿城眉宇間的笑意越發濃厚。
也令薑予安心中滋生出惱怒和好奇。
終於是忍不住,她皺眉瞪向對麵的男人,“你笑什麼?”
總算是願意好好地同他說句話了?
傅聿城暗暗抬眸,英俊的麵龐笑意終於收斂許些。
他抬手,將桌上的食物拉到自己跟前,慢條斯理地一樣樣打開。
“怎麼,商小姐現在還管我笑不笑了?我高興,所以笑得開心,你不願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