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隻要稍稍想一想就知曉這辦法是行不通的。
人可以改日帶出來,那傅聿城在他們身上施加的傷痕呢?
如她身上的那些消散不去宛如蜈蚣一般的攀附,再讓他們未來永遠都無法從事自己的事業麼?
薑予安代入自己想了一下,倘若她是一名舞蹈者,卻因意外導致最後再沒辦法跳舞,想想都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可不願意看到自己哥哥們缺胳膊斷腿兒,相對比起來,至少傅聿城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至少在外表上看起來。
她衝商榷伸手,“二哥,把手機給我吧。”
商榷不明所以,但依舊聽話地把東西交給薑予安。
姑娘先把自己的手機號存進通訊錄裡。
“這是傅聿城給我新辦的手機,我怕手機裡有監控功能,便沒敢聯係你們。後續如果必要的話,我可能會嘗試著與你們聯係。”
若非必要,她不會動用電子設備。
可總歸是一條路。
有時候逃亡,就是要頂著四周是火,再從火場裡逃離。
大不了跟傅聿城打明牌。
電話保存好之後,薑予安便翻到先前傅聿城發送消息的聊天頁麵。
她按了語音發送,嗓音軟弱。
“我在醫院樓下,你要是有空,來接我吧。”
明明是送虎口,倒是聽得像是讓自己家人來接她的模樣。
商榷在一旁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等著。】
那邊幾乎秒回,大概時刻望著手機等他們的消息。
沒過幾分鐘,便看到浩浩湯湯的人從醫院的電梯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