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沒有料想到時臻那麼容易鬆口,明明上午時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甚至老爺子那邊也沒有回她消息。
此刻這麼輕易地鬆了口,著實讓她意外。
擔心老爺子的身子骨,她也顧不上去考慮其他。
既然這人說她可以去醫院,那便直接去吧。
換什麼衣服?
那是她共同生活多少年老伴兒,去見他還需要刻意換身衣服打扮一下嗎?
何況還是去醫院這種地方。
自然是不需要。
去醫院的路上,老太太給老爺子撥了一個電話,但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生氣地哼了一聲,轉而給時枚撥了一個電話。
從彆墅到醫院不過十五分鐘的距離,這個電話差不多打了十二分鐘,無不是在吐槽商家怎麼怎麼不好,如何冷淡她、簡直不是把她當人看。
前半程是老太太罵商家、罵時臻、罵各種人,後麵就是這對母女倆附和著各種吐槽。
她是開著外放的,坐在駕駛座的司機還有副駕駛照顧她的傭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唯一讓老太太比較失望的,大概就是這兩個人跟機器人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以至於這場罵戰沒失去了幾分意思。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老太太才想起來要和時枚說一聲老爺子也住院的事情。
對方驚訝得大喊,“媽,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