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歸隱總覺得有些怪異,這不是她該有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林洇戾氣早已蕩然無存,隻餘溫婉。“前塵舊事,總該放下。我剛剛見到道長仙人資,仙人途,哪哪都好,就是命差了點。”
“天煞孤星,人生福淺,死生難說。”
林洇的身體在慢慢消散,化作點點星光,如漫天繁星般璀璨。
“你的那個小孩子在聖女手裡,祝你好運,我的好心人。”
林洇留下最後一句話,徹底消散於世間,留下的星光化作一條紅線,纏繞在他的指尖,指引著他的方向。
晚歸隱隨著紅線一路走,找到了一個洞口。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能找到這裡。”
晚歸隱被一群黑袍人圍住了他的去路,晚歸隱手一翻,千萬根白絲密密麻麻的向聖女和那些人直奔而去。
“纏繞,寄生。”
白絲一碰到人便瘋狂寄生,從皮膚穿出,狠狠的把目標者纏繞住。
過程中,如果承受不住,不等纏繞,就被破皮之痛給狠狠痛死了。
不一會兒,林子中響起了一陣慘叫聲。
晚歸隱的手將手上那白線又一翻,黑衣人的聲帶就被鋒利的白絲割斷了。
九渺書被濃重的血腥味喊醒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可奈何他沒有任何修為,隻能光看著晚歸隱的白絲一點一點的將他們吞噬,撕咬著那些人的靈魂。
晚歸隱看著被瘋狂寄生卻不死也不叫的“聖女”,緩步走去。
“你不會是聖女,更不會是聖女殿的人。”
女子懸著的心終是死了,她冷冷的回答:“所以呢?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晚歸隱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臉看著他。
“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可好?”
女子眼睫微微一顫,“不可能。”
“那你隻能去和你父母作伴了。”
晚歸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女子怕了。
“我告訴你,你可否幫我照顧父母?!”
女子相信,這種權利滔天的人,是很有可能把她父母翻出來的。
晚歸隱笑道:“你傷我徒弟,你認為你…還能活著嗎?”
白絲迅速的從女子的心臟穿出,血染紅了一片地。
晚歸隱的手覆蓋於她的頭頂,一股一股紫氣通過他的手傳到身體裡。
“哼,那群妖要是閒得很,我不介意找個朋友陪他們玩玩。”
晚歸隱完事後看向九渺書的方向,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最滲人的話。
“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我的好徒兒?”
九渺書笑笑:“這是自然。”
張暮趴在窗前,百般無聊的玩著自己的頭發,一隻飛鴿落在床前,張暮驚喜的朝屋內大喊:“婆婆,隱姐姐回信了!”
“糖葫蘆,賣糖葫蘆哩!”
老人見到晚歸隱笑成了一朵花,“喲,又來啦!小隱這次是不是又想把這條街的甜食都買了?”
晚歸隱的笑容還是那麼不鹹不淡,溫文爾雅一貫是他的偽裝色。
“來一串糖葫蘆,謝謝。”
老人見旁邊還有個小孩,又從架上取下一串糖葫蘆。
“來來來,老頭子我這正好多了一串,送給這個小孩子。”
老人不管晚歸隱異樣的目光,送了一串糖葫蘆給九渺書。
路上,晚歸隱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糖葫蘆沉思。
九渺書拉拉他的手:“師尊不吃嗎?”
晚歸隱才反應過來自己發呆了多久,一口咬在糖葫蘆上。
但糖葫蘆的糖衣明顯硬了,晚歸隱這一口下去,差點沒嗑到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