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曌哈哈一笑：“原來你對他也不是全然的無情——”

神曌淡淡瞧著她：“有本神在，便不會讓你殺一個無辜。”

花千夜原本眼睛微微一亮，聽到神曌這一句話，眸中又黯淡下去。

墨曌眸中滑過一抹譏諷：“果然是大慈大悲又無情無義神啊！你這樣活的不累麼？”

神曌眸底安寧，她似乎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激怒，也似乎沒什麼情緒：”這是神的天職。”守護蒼生是她的神格，神的力量是無窮無儘的強大。

神怒，則天翻地覆。

所以神不能有私人情緒，不能有人的七情六欲……

墨曌又笑了：“天職麼？不會累麼？不會心生怨念麼？既然如此，那小柒又是怎麼來的？我又是怎麼來的？”她手指輕撫過自己的小嘴：“要知道，我可是你在這裡日積月累的怨念形成的。你就算不想承認，不敢承認，也抹殺不了這個事實！”

她眸子又是一轉：“還有那個小柒，聽說她是你一縷人魂逃逸出去所化，焉知不是你內心深處也感覺這樣的生活太枯燥無味，所以也向往普通六界眾生的生活呢……”

她說話幾乎一針見血，一雙魅惑的眸子盯在神曌身上：“這些你總不會否認罷？”

神曌微垂了眸子，身上彩衣輕輕飄動，少頃，她抬眸，眸底卻是一片清明：“是，本神承認。你是本神在這裡三魂七魄受天火煆燒之苦，枯守百萬歲月，再受蜃氣所襲，不知不覺便產生了絲絲縷縷的怨念，再加上前幾任天帝在這裡羽化血祭，也有怨氣滋生，那這怨念再受這裡的蜃氣滋養，這才形成你這個孽障。”

“哈哈，六界眾生個個都有七情六欲，為何神不能有？既然神不能有，那乾脆讓魔來擁有吧！魔比神更自由自在，為所欲為些！”

神曌眸中隱隱有神光在流轉：“有本神在，便不會任你為所欲為的，你既然是本神的心魔所化，當也由本神來徹底除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