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婉她們正在收拾買的東西，就看到宋知南的魂體飄了進來，後麵跟著一臉神色微妙的楚螢。

程鳶圍著宋知南饒了一個圈兒，用眼神和他溝通。

奈何宋知南看都不看她，直接往自己的房間飄去。

華婉：“……”

她走到楚螢旁邊，“宋知南是生氣了吧？”

楚螢看了看已經飄進了房間裡的魂體，嗯了一聲。

她也繼續往樓上去，準備繼續修行。

才盤腿坐下不到幾秒，她就察覺到了一股陰氣，一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宋知南穿牆而來，正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楚螢仰頭，與他對視。

宋知南：“談談？”

“好。”

楚螢坐了起來。

一人一鬼，一坐一站。

宋知南開門見山，“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情況有變化？”

“你上次魂體不穩，要求住在家裡的時候。”

宋知南：“……”

楚螢看出他神情不好，解釋道：“封情瓶在我手上，它出現異常，我第一時間就能感受到。”

宋知南詭異的瞳孔眯起來，盯著她。

“你知道，但是你裝作不知道？”

楚螢低垂著眼眸，“我雖然參悟不透封情瓶的上麵的符文，但是我能辨認出來，那是陰符的一種。”

“一旦違背陰符規則，會帶來極大的痛苦。”

“且符文力量強大，很少有人能違背。”

宋知南蹲了下去，臉幾乎要貼到楚螢的臉上，看著她半垂著長睫，“所以就算我和彆的女人有什麼，你也不會生氣。”

楚螢搖頭，“不會。”

宋知南輕聲一笑，“楚螢，有沒有說過你有時候真的很氣人。”

楚螢不解抬頭。

“我，一個向你表白過的男人，，背地裡和彆的女人糾纏。你和我說，你不生氣……”

她不生氣，宋知南卻已經氣得咬牙了。

很多年了，他都沒有這麼生氣的感覺。

“身為玄門中人，我很清楚，有些法則，不是你們普通人能夠違背的。”

宋知南卻站了起來，魂體高大，“那我現在……不算違背嗎？”

楚螢一怔。

“封情瓶的符文，應該是讓我愛上那個女人，符文能控製我的腦袋，能控製我的思想，它能控製我的魂體嗎？”

楚螢張了張嘴。

“楚螢，所以這就是你不對我生氣，不恨楚家人的原因嗎？”

楚螢沉默了。

“你覺得我是因為封情瓶才會移情彆戀，你覺得楚家人是因為受到楚苒蠱惑……”

“楚螢，我是對你表白過的人。楚家人是你的家人。你有資格生氣，你有資格發脾氣，這和你是不是玄門中的人，沒有一點兒關係。”

宋知南原本滿腹怒火。

任誰知道了自己喜歡的女生，在知道自己要和彆的女人搞在一起的時候，無動於衷甚至放任，都會生氣。

可他現在低頭看著一臉懵懂不解的楚螢，就心軟了。

他再次蹲下去，和楚螢視線平齊。

“楚螢，你可以生氣，可以任性。”

楚螢：“……”

斜陽從窗外撒射進來，穿透宋知南的魂體，落在楚螢的臉上。

她看著宋知南，擱在膝蓋上的手微微用力握緊。

她可以生氣？

可以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