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殘渣是鄭意收拾的,畢竟阿月吃完就一臉頹廢的半躺著靠在洞壁上了。
等過了一會兒,阿月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後,才又滿血複活。
午飯後,鄭意其實一般習慣小睡一會兒,所以現在到了午睡的時間,她自然而然的就有些犯困。
但心裏因為惦記著木棉樹所以便強忍下了睡意。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鄭意便拽著阿月去找木棉樹了。
“阿月,木棉樹和榴蓮離部落遠嗎?”,如果來得及的話,這兩個地方她想都去看一下。
“唔,還好,不過它們倆倒是離得不遠,你如果兩個地方都想去的話也可以。”,鄭意還給那種臭臭的果實起了一個榴蓮的名字,看起來很喜歡,阿月也明白那個地方,她肯定是要去了。
“嗯,好,隻要天黑之前能回來,那我兩個地方就都去。”,棉花和榴蓮都能采到那當然是最好了。
事實證明,阿月嘴裏的不遠,與鄭意理解的不太一樣。
阿月用她的獸形帶著鄭意奔了兩個多小時才到了木棉樹的所在地。
鄭意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眼前這一幕。
漫天飛舞的白色棉絮,越往裏空中的棉絮就越多,就像在空氣中形成的一層薄薄的“霧”。
棉絮密密麻麻的圍繞在她們身邊,微風帶著它們劃過外麵裸露的皮膚後,瞬間讓外露的肌膚變得又紅又癢。
鄭意還好,穿的是長褲長袖,但阿月就遭了。
“嘶——”
這玩意比毒蟲咬上一口了一口還要癢。
阿月忍不住在身上抓來抓去,幾下就在身上抓出了幾道鮮紅的印子。
“鄭意,我們就在這裏看吧,別往裏走了吧?”,這隻是在外圍就已經這麽折磨獸了,想必裏麵更難熬。
“我一個人去吧,我需要去采集一些,你就別去了,往回退一些,在沒有這些棉絮的地方等我。”,鄭意回道。
阿月看著鄭意的狀態還好,也就答應了,“嗯,這片棉棉樹每到成熟的時候也沒有其他的獸來,所以這裏很安全,你出來了叫我。”
“嗯,好。”說完鄭意一個人率先走了進去。
阿月見鄭意走進去後,才迅速的向後退去,直到空氣中沒有棉絮後才停了下來。
走進去的鄭意不敢正常呼吸,就怕用力大了,將那些棉絮吸進鼻子裏。
怪不得阿月放心她自己一個人進來,這裏安靜極了,連蟲叫聲都沒有。
走近,發現這些樹的外形果然長得很像木棉樹,不過也僅僅是像而已,因為木棉樹結出棉絮是在三四月份,而現在推算的話已經相當於是深秋了吧。
依照這裏的一貫特性,樹長的粗枝大葉,結的果實非常的多,一團團的簇擁在一起。
也怪不得空氣中的棉絮這麽濃,包裹著棉絮的橢圓形外殼早就都裂開了,那潔白無瑕的樣子,讓人誤以為樹上結的是天上的雲朵。
而且這木棉樹長得十分的貼心,因為它隻有兩米高,正好讓鄭意可以夠到。
那一團一團的棉花個個有鄭意的腦袋那麽大,白白軟軟的非常有彈性。
還有她的空間貌似是不能裝活物的。
不知是不是長在樹上的棉絮被空間判定為有‘生命波動’,所以隻有被鄭意摘下來的棉絮才能收進空間。
這裏又沒有別人,所以她放心的使用著空間,直到收了有半個山洞那麽多的棉絮才停下來。
在離開之前鄭意象征性的在藤筐裏放了一團棉絮。
一直往出走,回到和阿月分開的地方,清了清嗓子,大吼一聲,“阿月!”
聽到鄭意聲音的阿月,披著滿身的葉子,急匆匆的往過趕。
看著向自己移來的一團樹葉的鄭意:?
“怎麽樣,這樣就可以減少和空氣的接觸了。”,阿月得意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葉子。
“不錯,想法真棒。”,看著隨著阿月的抖動,撲落落的往下掉葉子的葉衣,鄭意趕緊拉著阿月往出走。
等完全走出了棉絮的範圍,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阿月把身上穿著的葉子拽下來,對鄭意說,“走去臭臭果,不,榴蓮那裏。”
阿月覺得榴蓮比臭臭果好聽多了,所以決定之後也這麽叫它。
兩個地方果然挨得很近,聞著空氣中漸濃的味道,不用阿月說,鄭意也知道到地方了。
但除了榴蓮的味道鄭意仿佛還聞到了空氣中混合著別的有些熟悉的嗆鼻味道。
兩種味道混合著,確實是有些衝動,她都有些受不了,更別說嗅覺靈敏的獸人了。
也就怪不得獸人不喜歡來這裏了。
不過那榴蓮一看就是極品,個個長的滾圓,雖然隻有一顆榴蓮樹,但透過裂開的果殼,散發出的榴蓮味卻很濃。
可惜榴蓮樹比較高,所以隻能麻煩阿月幫忙去摘了。
鄭意將撕下的兩團棉花遞給阿月,“把這個塞到鼻孔裏會好受一些。”
變成人形的阿月聽話的把它們塞到自己的鼻子裏,以此來減少聞到的味道。
“用嘴巴呼吸,別用鼻子。”
獸人的嗅覺可以提前幫助獸人發現危險,所以他們平時都是用鼻子呼吸。
剛開始阿月還有些不習慣,但照做後,感覺聞到的味道更少了,也就快速調整呼吸適應了。
覺得好受了一點的阿月走到了榴蓮樹下,“你離樹遠一點,等會兒我先砍一個下來。”
鄭意看了看樹上的榴蓮,趕緊遠離了榴蓮樹,“好,注意安全。”
要是不小心被那滾大的榴蓮砸到,她不死也得殘。
“放心。”那樹的高度對阿月來說就是小意思,阿月很輕鬆的就爬了上去。
爬上去以後,用彈出的利爪對著榴蓮的頂部一劃,一個榴蓮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