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更加疑惑了：

“此話何意？”

海靈歎息一聲：

“唉……”

“寂滅咒法修煉之後，身上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息。”

“這氣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濃鬱。”

“剛才你一出現，我便察覺到了。”

李長生聽到這話，立刻沉下心神，仔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果然，不多時，他便發現了一股難以察覺的氣息。

而在海靈的身上，也有一股氣息。

不過，那氣息十分微弱，而且與李長生身上的氣息大不相同。

或許，是因為他修煉的是簡化版的寂滅咒法吧。

這一刻，李長生也意識到了什麼。

他猛然看向海靈，急切地開口：

“莫非除了你之外，這世間還有其他人修煉寂滅咒法？”

海靈點了點頭，眼中的恐懼一閃而逝：

“不錯。”

說話間，他目光遙望遠方，眼神中流露出追憶的神色：

“當年本座得到寂滅咒法，實乃機緣巧合。”

“老夫不知你從何處修得寂滅咒法。”

“但可以確定的是，你所修煉的乃是完整版。”

李長生頷首道：

“正是。”

聞得此言，海靈愈發緊張了：

“若是如此，那便大事不妙了。”

李長生眉頭緊蹙：

“究竟是何緣故，道友莫要閃爍其詞。”

海靈並未作答，而是緩緩說道：

“你可知道老夫為何要將寂滅咒法精簡後再修煉？”

李長生沉聲道：

“寂滅咒法施展所需消耗的壽元和氣血，非普通人所能承受。”

“即便如你，若修煉完整版的寂滅咒法，恐怕也沒有足夠的壽元和氣血，隨心所欲地施展寂滅咒法。”

海靈點頭示意，麵露些許驚訝之色：

“所言甚是。”

“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緣由。”

“而這，才是老夫舍棄修煉完整版寂滅咒法的真正原因。”

李長生臉上浮現出好奇的神情：

“願聞其詳。”

海靈雙眼微縮，聲音也隨之壓低了許多：

“這寂滅咒法來曆神秘，是來自世界之外某個強大宗門所遺失的秘法。”

似乎是擔心被他人聽見，他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輕微了起來：

“世人皆以為老夫是厭倦了打打殺殺，方隱居於此。”

“實則是不想拋頭露麵，以免引來未知敵人的注意。”

“雖然老夫已竭力降低了寂滅咒法引人矚目的可能性。”

“然而，即便是簡化版的寂滅咒法，它依然是寂滅咒法。”

“隻要是寂滅咒法，就有可能引來未知敵人的關注。”

“若老夫這些年調查的不錯，那些未知的敵人，是來自五級世界。”

“道友如今修煉了完整版的寂滅咒法，恐怕在未來的危險來臨時，你將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