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這就是殭神嗎?真不錯! (1 / 2)





身處陣法之中,這裡的一切都是扶鳴布置,他可以做到隨心所欲。

因此即便是在兩人的夾擊之下,也顯得遊刃有餘。

可扶鳴很清楚,這也隻是一時的。

現在隻是兩個人,如果出現更多的人,他也支撐不了太久。

在此之前也隻能能撐多久撐多久。

陣法的力量一邊控製著野禁等人,一邊又用來對付槐杜和那個侏儒。

槐杜和侏儒同時被無數的灰線洞穿身體,但並未製住他們。

侏儒的身上散發出大量的寒氣,直接將洞穿他身體的灰線凍結,一掌之下就化為無數冰屑。

槐杜背上的巨石,那些儘是絕望的頭顱齊齊發出嘶吼,音浪也瞬間將無數灰線震碎。

兩人的狀態都是處於異常的狀態,但是分工卻很明確。

侏儒負責對付扶鳴,而槐杜則是想方設法衝入陣法之中對楊桉出手。

就在灰線被破壞的瞬間,那侏儒身上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灰色雪花,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凍結,無數灰線寸寸斷裂,同時大量的冰屑向著四麵八方炸開。

這些冰屑會將觸碰到的一切全部凍結,擦中了扶鳴的手,扶鳴的手掌也一下子被冰凍隨即化為粉碎。

對此扶鳴的臉上倒是沒什麼痛苦的神色,火焰在他的身上升起,焰浪將身上被冰屑沾染到的地方灼燒出大量的煙霧,血肉也在快速的恢復。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槐杜的身上,侏儒針對的是他,但他要盯住槐杜。

槐杜想方設法想要接近楊桉,但是每前進一步,都有無數的灰線從四麵八方而來,角度刁鑽詭異,防不勝防。

每當他前進一步,總會有灰線出現洞穿他的身體,不得不退。

槐杜嘶吼著,一時間大量的頭顱從他背上的巨石中飛出,齊齊發出嘶吼的恐怖音浪,巨大的音浪將麵前的灰線全部震碎,形成一道強大的衝擊,向著楊桉而去,灰線之中也陡然出現了一個真空的通道。

槐杜的身影也緊隨其後,快速的衝入那沒有灰線的真空之中。

但就在衝擊即將抵達楊桉所在的位置,無數灰線驟然引動。

唰唰唰!

野禁和尤紅兒等人的身影剎那間被灰線操控著,出現在了楊桉的前方,正麵承受了槐杜的攻擊。

砰砰砰!

幾人的身體瞬間倒飛出去,渾身上下硬生生承受了衝擊,血肉都凹陷下去。

不過他們都是肉殐的修為,很快就能恢復。

扶鳴的身前無數灰線形成了一個旋轉的錐子,將無數向他蔓延而來的冰牆全部打破,一擊就將侏儒打退。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楊桉的麵前,正麵麵對衝過來的槐杜。

槐杜的一隻手臂猛然膨脹,一個個頭顱順勢附著在了他的手上,嘴中驟然鼓起勁力,全部轉移到了他的手上。

麵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拳,扶鳴麵無表情,雙手掐印。

就在這一拳距離扶鳴還有不到半米的距離,扶鳴的麵前陡然間出現了無數的灰線,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網。

槐杜的一拳落在了灰線形成的大網上,所有灰線交織在一起,共同將其抵擋。

恐怖的力量讓大網的中心都在往後延伸,仿佛下一刻就會碎裂,但在即將落到扶鳴身上的時候,堪堪將其擋住。

扶鳴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之時,已是到了槐杜的身後。

那些灰線也順著他移動的軌跡,剎那之間反向收縮,就將槐杜纏繞了起來。

下一刻,扶鳴的身上陡然膨脹出熊熊的灰色火焰,火焰順著灰線一下子衝擊到了槐杜的身上。

咻——

灰線好似無比鋒利,瞬間就將槐杜的身體切割成了無數,火焰一下子蔓延到了槐杜的身上,將他支離破碎的身軀引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砰!

扶鳴順勢一腳,勢大力沉,直接將槐杜踹飛到了陣法之外,緊接著又同時瞬移到了陣法的邊緣,一掌再次打碎蔓延開來的冰霜。

以一敵二,遊刃有餘。

被打飛出去的槐杜一下子炸裂,渾身上下也同時燃燒起了灰色的火焰,那些頭顱之中個個都在往外噴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

槐杜接連受阻,十分狼狽,顯得更加的瘋狂,似乎也不打算再留手。

他背上的巨石下沉,徹底的融入了他的體內,那些充斥著絕望的頭顱也都出現在了槐杜的肉身上,他的身體在向著奇形怪狀的方向扭曲。

隻是呼吸之間,槐杜就徹底變成了一個兩丈多高,渾身長滿了頭顱的怪物,肚子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球。

他一步步向著陣法走來,每一腳都深深的陷入地裡,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而另一邊,那個侏儒同樣也怒吼一聲,一根接一根粗壯的冰錐從他的體內插出,洞穿他的身體,插入地底之下。

地麵猛然一震,一隻巨大的怪物從地底之下頂著被冰錐洞穿的侏儒,與他連接在了一起。

那是一個三丈多高的人形怪物,渾身無數血肉扭曲和冰霜糾纏在一起,雙手高高的抬起,一下子向著陣法覆蓋的地麵錘落。

轟!

大量灰線形成一張大網,試圖擋住這侏儒操控的怪物攻擊,但卻是在與怪物的拳頭觸碰的瞬間,就被冰凍緊接著化為粉碎。

整個地麵都是一震,巨大的衝擊力陡然就將出現的無數灰線儘數摧毀。

這一幕也頓時就讓扶鳴麵色一凝,陣法被破了!

這兩個傢夥開始用出全力,不留任何的餘地。

就在陣法被破的瞬間,槐杜身後的那些頭顱之中猛然發出嘶吼,巨大的音浪形成了強烈的推進力,使得槐杜的兩丈多高的身形一下子消失不見。

空氣之中出現了恐怖的力量,甚至讓空氣都大量扭曲。

槐杜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楊桉的麵前,反手就是一拳落在楊桉的身上。

但是在楊桉所在的位置,還有一層灰線將他籠罩,這一拳直接將最後剩餘的灰線全部粉碎,又是一拳向著楊桉而去。

轟!

這一拳最終還是沒能落到楊桉的身上,因為就在即將觸碰到楊桉的時候,被大量的觸須擋住了。

無數的觸須就像是形成了一麵厚厚的堅硬的牆,將槐杜這恐怖的一擊直接攔下,甚至就連衝擊造成的威勢也全都攔下,並且沒有泄露半點。

就在楊桉的身後,那裡同樣站著一個兩丈多高的人影。

他的臉隱匿在一層扭曲之中,看不清模樣,但是能透過扭曲看到一個空洞的獨眼。

而在他的額頭上,則是一張很小的臉,正是扶鳴。

無數觸須從扶鳴的背後密密麻麻的垂下,形成了擋在楊桉身前的這堵牆。

扶鳴的眼中滿是殺意,似乎已經開始進入失去理智的狀態。

觸須順勢而上,瞬間就將槐杜的手臂纏繞,向著他的體內鑽去,向著那些頭顱的嘴裡鑽去。

槐杜似乎還想攻擊,但是在這些觸須的控製之下,無論他如何掙紮,都隻能顫動,卻沒辦法再出手。

他身上的那些頭顱裡開始噴出火焰,企圖將這些觸須全部點燃。

但於此同時,扶鳴的身上也同樣燃燒起了熊熊烈火,一瞬間沿著觸須蔓延。

轟隆!

兩團巨大的火焰直接相撞,但是扶鳴的火焰卻是壓過了槐杜的火焰,將他一步一步往後推了出去。

灰色的猛烈焰浪之中,扶鳴一掌打出,槐杜偌大的體型頓時倒飛出去。

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槐杜就直直的撞到了侏儒操控的怪物身上,兩個體型巨大的怪物齊齊後退,在地上劃出深深的溝壑。

還沒等他們穩定身形,扶鳴的身影已經緊隨而至,一根巨大的觸須直接給兩人來個一個一穿二,透心涼。

從槐杜的身體之中穿過去,又穿過了後麵那個更大的怪物的身體。

剎那之間,無數扭動的觸須就像是生根發芽一樣,從槐杜和怪物的體內不斷的鑽出,形成了一個個瘤子,瘋狂的吞噬他們的血肉。

怪物在嘶吼,槐杜同樣在慘叫,僅僅隻是一瞬間,一道猛烈的火焰就從他們的體內釋放出來,同時引爆了他們身體上的那些肉瘤。

轟——

無數鮮血交織形成了一個爆炸的領域,將領域內一切儘數摧毀,同時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灰色火球。

兩道灰影陡然間穿過火球,向著遠處急速的遁走。

直到幾個呼吸之後,火焰才儘數消失,滿目瘡痍,到處都是被焚燒成了深灰色的血跡,破碎的血肉已經徹底和泥土一起融化,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扶鳴的身體在向著正常的狀態恢復,但是口中卻吐著血,一根根斷裂的觸須向著他的體內縮回。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遠處,確認槐杜和那個侏儒都在剛才的一擊之下,短時間內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楊桉,見楊桉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這才鬆了口氣。

「師弟,你可需要再快一點,若是再來人的話,師兄未必能夠撐得太久。」

將嘴裡最後一口血吐儘,扶鳴強行恢復了正常狀態。

那種狀態之下,理智維持不了太久,若是迷失的話,就會像野禁他們一樣,長時間迷失在瘋狂之中。

野禁等人剛才受到了波及,原本就被扶鳴布下的陣法控製,在後續的戰鬥之中都被扶鳴拿來當做擋箭牌,此時雖然也都一個個恢復了正常,但卻暫時失去了意識,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扶鳴也沒有管他們,兀自走到了篝火旁坐下。

儘管經歷了一場戰鬥,但是篝火依舊在持續不斷的燃燒著,並未熄滅,繼續散發著灰色的火焰光芒。

扶鳴剛一坐下,他的身體便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無數細小如同蛆蟲一般的觸須從他的身體各個位置長出,他又開始吐起血來。

血液落在地上,又變成了一根根長短不一的觸須,爬上了他的身體,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目光之中的理智卻依舊堅定著,並未動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的一切變得寂靜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野禁等人也都醒了過來,茫然的看向篝火,看到了扶鳴,也看到了楊桉。

但是他們看到的楊桉,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他們被這裡渲染成了灰色,唯獨楊桉的身上一片艷麗。

仿佛是第一次看到楊桉,之前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野禁等人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但隨即又釋然。

如果不是楊桉殺死了命鶴,他們也不會來到這裡。

所以楊桉會出現在這裡,也是理所當然。

「我們差點殺了他,是嗎?」

野禁看著滿目瘡痍的叢林,大量的植被都被摧毀,扶鳴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尤紅兒等人也都好奇的看向扶鳴,臉上露出了笑意。

看現在這個情況,他們肯定是在失去理智的狀態下,對楊桉出手了,但最終被扶鳴攔了下來。

扶鳴徹底恢復了正常,隻不過身上還有些許觸須沒有消失,聞言緩緩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野禁等人。

「大師兄,有點異想天開了,你們還不夠格。」

「……」

「是槐杜,他帶著另外一個傢夥過來。」

「哼!」

野禁的口中傳來了一聲冷哼,也不知道是因為扶鳴說他們不夠格,還是因為扶鳴說到了槐杜的名字而感到憤怒。

「現在殺了他,隻要殺了他,我們或許可以找到辦法,藉助他的身體復活,師尊的一切都是我們的。」

野禁又開始有些瘋狂了起來,看向楊桉的目光充滿了不懷好意,隻不過也隻是嘴上說說,並未真正的想要動手,因為扶鳴在一臉冷然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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