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坊主著寒。
麵具之下的他輕輕一笑,隨手一招,將失了顏色已經黯淡下去的未當獬箭收入手中。
「我救了你一命,這枚封印物就當做是我救你的報酬吧,反正這東西你也無用。」
他將未當獬箭扔回給了楊桉。
楊桉從地上站起身,將未當獬箭收了起來,也是一笑。
這就是這個傢夥為什麼要在剛才那般危急時刻才出手的原因,不然怎麼說他是一個商人呢。
看著坊主手中的那顆銀色珠子,楊桉又左右掃了一眼,想到了什麼。
「禁器呢?」
他記得未當獬箭之中的封印,是會將被封印者的禁器單獨剝離出來的。
「想什麼呢?螝道與禁器的融合是完全融合,可以說是以身化規則,一旦融合便是融為一體無法分離,除非其身死道消,規則破滅,重新分解成碎片。」
「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楊桉嘀咕道。
坊主拿了封印物,不就等於拿了一枚完整的禁器?
那禿驢的禁器規則著實詭異至極,楊桉從未遇見過這般難以對付的規則之力。
殺不死對方不說,就連自身都無法逃掉,他當真從未感覺這般無力過。
這種強大的禁器,楊桉也十分動心。
坊主哈哈笑了起來,隨後又扔給了楊桉一件東西。
那是一枚月牙形的印符,用像是白玉的材質做成了項鏈,上麵還有一輪淺淺的凹槽,以及一些神秘古樸的花紋。
「你要的東西我加急給你做出來了,原本想用這件法器和你交易,現在就當是彌補我拿了封印物的報酬如何?」
楊桉接過手中,眼前當即出現了一道信息框。
「【月符】:出自玉琅煉器坊坊主著寒之手,以陰月石所製,可將綁定之物強行收縮收納。
使用代價:每至月圓之夜,此物將會腐蝕使用者心智,並吸取使用者精血。
狀態:可淨化!」
「這是收納弓娘的容器?」
看到其中的信息,楊桉下意識問道。
「弓娘?」
聽到這個稱呼,坊主微微一笑。
「看樣子你們相處的很不錯。」
「為什麼我還是感覺很虧?我讀書少,坊主你不會騙我吧?」
楊桉將月符攥入手中,坊主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徹底變成了奸商。
「你小子……也罷,這封印物我本就是打算用以製作某種法器,可以抽取借用其中的規則之力,屆時贈予你一件如何?」
「就像是未當獬箭一樣?」
坊主所說的方式讓楊桉感到耳熟。
「自然比不得未當獬箭,那可是出自於天宗,我一人之力怎可比擬天宗,不過定不會讓你失望便是。」
「行,不過坊主能否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
與一件完整且強悍的禁器相比,楊桉還是覺得自己吃虧,他不想吃虧,必須要有一個保障。
「什麼條件?」
對於楊桉,坊主也很無奈,不過他確實是占了大便宜。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知會我一聲,提前出手。」
他先前可算是真正的死了一次,若非有專愚老人的規則之力替死,他怕是沒什麼翻盤的希望。
「你難道還想遇到這種情況嗎?」
坊主笑了笑。
「自然不想,但你一直在旁邊看戲讓我也很無奈,所以我鬥膽想要你的一個承諾,不然再遇到這種事我也不知你會看到幾時,這對我來說很危險。」
此前雙方已經達成協議成了合作者,所以楊桉的態度也沒有之前那般拘謹,乾脆放開膽子敞開了說。
「好,依你。」
坊主點了點頭,楊桉這才作罷。
隨後他囑咐楊桉早點去往福生域召集經叛會的眾人,便先一步離去。
他此次出手同樣也是藉助了容器傳送,來得快也去得快。
等到坊主走後,楊桉也並未逗留,極速向著崩甲而去,同時心中與弓娘溝通。
「弓娘啊弓娘,剛才我可是在你眼前被活活殺死,你竟然都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點悲傷嗎?還真是傷我的心啊。」
「小比崽子!別擱這裝傻,老娘還不知道你?
有這麼多的後手,還把那個禿驢耍得團團轉,你要是真死了,那才叫奇怪。」
弓娘早已洞察秋毫,對於楊桉的行為表示十分不屑,甚至還想笑。
「果然瞞不過你。」
楊桉哈哈一笑,接著說起了月符之事。
「試試?」
「試試!」
將月符的代價淨化之後,楊桉轉瞬間就將弓娘收入了月符之中。
弓身被縮小了無數倍,剛好卡在月符之上的凹槽裡,被他戴在了脖子上掛在胸前。
他的手隻需要輕輕往月符上一抹,弓娘就能恢復本身,並且就算被收納進入月符,也絲毫不會影響兩者之間的溝通。
這才像樣。
楊桉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果他是刀客,擁有這樣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又怎麼能沒有刀鞘呢?
剩下的路程十分順利的穿過,並未受到任何的阻攔,楊桉再度進入了崩甲。
這是楊桉第二次來到崩甲之地,距離上一次進入崩甲已經過去了許久。
當再次看到那些熟悉無比的現代都市廢墟,四周一片寂寥,荒無人煙。
楊桉不禁想起了坊主所說的,中洲在做的事。
崩甲是如何形成的,他不知道,也沒有聽誰知道過這種消息。
但會不會與中洲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