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有著一位大帝鬼鬼祟祟的將氣息藏在自己的身上，薑雲不難猜測，說的應該就是魘獸！整個諸天集域，都是魘獸的地盤，自己又是生活在那裡，那麼身上有著屬於魘獸的氣息，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魘獸為什麼要隱藏他的氣息，薑雲自然是不會知道原因，也沒有辦法去反抗，隻能聽之任之。

而夜帝和屠妖大帝這兩個稱呼，薑雲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印象，但卻又想不起來！不過，從夜帝的這個自稱上不難看出，這位夜帝應該是極為痛恨妖族，要屠儘天下的妖，所以才會為自他自己取名為屠妖大帝！而自己修行的某種和夜帝有關的功法，那自然隻能是煉妖術了！這也讓薑雲不禁想到了自己之前見到那根屠妖鞭時冒出的念頭。

屠妖鞭的主人或許和道域之中，開創了煉妖術的某位修士有關！現在，結合這位大帝的話，薑雲對於這個念頭有了更多的思索。

「會不會，那位夜帝的傳承並沒有遺失，而是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落入了山海域，並且被某位道修獲得，從其中推演出了煉妖術？」

「又會不會，那位夜帝還有後人存在，就如同高鬆一樣，是大帝後裔，流落到了山海域中，故而有了煉妖術的出現？」

那位大帝的聲音繼續響起道：「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如果不是因為你修煉的功法，和夜帝有些關係，讓你能夠獲得屠妖鞭的掌控權，並且爆發出了夜帝留在其內的力量，恐怕我還真的不會察覺到！」

這番話，讓薑雲的心中一凜！沒想到，之所以會有帝幽和這位大帝的出現，竟然根本原因，是因為自己動用了那根鞭子！那如果這位大帝真要對四鎮城大開殺戒的話，自己其實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大帝好像又看了眼薑雲道：「除了那兩位大帝之外，你的身上，還有一位雖然已經走出了自己的大帝之路，但是卻需要依靠別人來給予力量的……」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接著道：「姑且也稱之為大帝的傢夥吧！」

因果老人！薑雲立刻判斷出來，對方這次提到的大帝，應該就是因果老人。

因為因果老人的力量，就是需要給人以因，再經由他人回之以果，才能夠對他自己有所好處，也是他修煉的方式。

而且，這位大帝對於因果老人的評價，也正如自己的感覺一樣，嚴格說來，因果老人，似乎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大帝。

至少，這位大帝是看不清因果老人的！「唉！」

大帝忽然嘆了口氣道：「自從那一戰之後，如今想要成為大帝，竟然就這麼難了嗎？」

「一個個的都在嘗試著走出屬於自己的大帝之路，但卻都是華而不實，和我們，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大帝搖了搖頭，閉上了嘴巴，似乎是心有感慨，陷入了回憶之中。

薑雲卻是在思索著大帝所說的話。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但這位大帝至少還沒有表現出惡意。

因此，在猶豫了一會之後，薑雲終於大著膽子開口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是哪位大帝？」

大帝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了不知何時，懸浮在了上方的一輪明月，似乎是發出了一聲輕笑道：「帝不帝的，聽著太彆扭，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以前叫做赤月子！」

薑雲也不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真話假話，但還是恭敬的抱拳一禮道：「晚輩古雲，見過赤月子前輩！」

「古！」

赤月子的聲音之中透出了些許驚訝的道：「你姓古？」

顯然，古這個姓氏，即便在赤月子存在的年代，也是個極為特別的姓氏。

薑雲也隻能硬著頭皮道：「是，晚輩姓古！」

不等赤月子開口，薑雲急忙接著道：「赤月子前輩，晚輩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下前輩！」

「請教我問題？」

赤月子的聲音之中驚訝之意更濃，但旋即又化作了笑意道：「你果然很有趣。」

「好吧，我允許你問，不過有些問題，我是不會回答你的！」

薑雲真沒想到，這位大帝竟然這麼好說話。

自己雖然的確有問題要問，但根本就沒想過對方會答應，自己真正的目的，隻是要拖延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