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聽聞李承乾的話。
蕭銳抬起頭,眼中儘是複雜的色彩。
在大唐的官員體製當中,也是具有鄙視鏈的。
其中站在鄙視鏈最頂端的,自然就是那些常年駐紮在京城的官職。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過,但大家夥都默認,即便都是同樣的正五品外放的官員也要比京官低半品。
而像蕭銳這種跟遊牧民族與外族打交道的外放官員,更是鄙視鏈的最底層。
就連一些外放的官員都看不起他們。
甚至,連外放官員都不願意稱呼他們,直接將他們叫做遊官。
其中含義就是今天在這裡遊蕩,明天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這麼多年來。
每每回到京城的時候。
蕭銳都會承受數不儘的白眼。
他不委屈嗎?肯定也是委屈的啊。
想他年輕,出身好,家世好,可在接受了蔭封之後,卻被外放到了這裡。
反觀跟他同齡的,高至行,程懷亮,長孫衝,他們哪一個不是成了朝中的中流砥柱?
隻有他,好像是被流放了一樣,常年在這個地方跟一些外族人打交道。
而這麼多年過去。
他自己也養成了不爭不搶的心性。
因為他知道,蕭家本身的情況複雜。
不僅他的先祖是早年盤踞在江南的軍閥,朝廷要防著他們。
他的父親蕭瑀更是得罪過李承乾,他作為蕭瑀的兒子,被常年外放栽歪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此時此刻。
李承乾的一番話,卻是表達了對他的認可。
甚至說,他不如他。
這著實是讓蕭銳有些難以置信。
或許是察覺到了蕭銳的心思。
李承乾緩緩出言道:“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覺得自己是被排擠在邊緣的人物。”
“我也知道,你一直因此在委屈。”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在大唐的體製之內,從來沒有一條規定說外放的官不如京官,更沒有什麼遊官之說。”
“我之所以向父皇請旨,將你蕭銳安插在這裡。”
“讓你做漠北道的巡查史,那是因為我信任你的能力。”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蕭銳一定能接替劉旻的工作。”
“我也相信,你能將這個漠北給我治理好,讓唐人與新唐人團結一心。”
“你看看現在的漠北,我的安排是對是錯,是不是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