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會背了?
吹牛呢?
哪怕房玄齡自己都不敢說這些書自己都會背。
他一個年僅八歲的傢夥,竟然說全都會背了?
字認全了嗎?
看房玄齡的表情,李承乾聳了聳肩道:「如果不信,房先生儘管考我好了。」
見李承乾信誓旦旦的模樣,房玄齡不屑一顧。
這傢夥分明就是在詐自己呢。
自己多聰明,能上他的當?
房玄齡輕笑一下,道:「如若我考殿下,殿下不會怎麼辦?」
「如果我不會,自願被先生打十個手板!」
李承乾自信滿滿。
背書?
自己怕過嗎?
開玩笑。
哪怕作為一個理工男自己也不怕背書啊。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考考殿下。」
房玄齡拿起論語。
「先等等!」
李承乾揚手。
「怎麼,殿下反悔了?」
房玄齡放下書,笑著看著李承乾。
瞅那表情,就差沒說,小樣?怎麼著?被我識破了吧?
李承乾不以為意,直接道:「我就想問,如果我贏了,先生怎麼做?」
房玄齡是不信李承乾會背書的,故而輕笑下道:「如若殿下贏了,接下來兩天,臣就不再來了,等下次臣來時,臣就教殿下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一言為定。」
李承乾立馬坐好,道:「你問吧。」
房玄齡自信滿滿的拿起書本,翻了兩頁道:「那臣就先問殿下,為政篇……」
還不等房玄齡說完,李承乾便搖頭晃腦道:「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詩》三百,一言以蔽之……」
房玄齡隻問了一個為政篇,還沒出問題,李承乾便直接將整個為政篇二十四項全背了出來。
房玄齡有些驚訝的看著李承乾。
難不成,他還真的都會背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
自己都不敢說能將論語全部背出來,他一個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
他肯定隻背了論語的這一段。
房玄齡依舊不信邪一樣的再次問:「季氏篇,第一條……」
「季氏將伐顓臾。冉有、季路見於孔子曰,季氏將有事於顓臾。」
「孔子曰,求!無乃爾是過與?夫顓臾,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為?」
然後,李承乾又將整個季氏篇都背出來了。
這一下,房玄齡真的是驚了。
書都落在地上了。
這特麼真是八歲的孩子?
八歲特麼就能通背論語了?
別說是背了,他在想自己是多大年紀時才能將論語通篇讀出來。
房玄齡吞了口唾沫,問道:「殿下……您可懂這上麵的話都是什麼意思?」
「當然懂了。」
李承乾從房玄齡手中接過書本,從季氏篇開始翻譯成白話。
全程,房玄齡的嘴巴越長越大,越長越大。
尤其聽見李承乾還能引用歷史典故將其中緣由解釋的一清二楚時,他是徹底服了。
到最後,李承乾隨手將論語丟在一旁又翻了翻書堆裡麵的書,隨口道:「這些書我早就看膩了,先生如若還給我弄來這些書的話,那我也隻能說,先生,你真的太小瞧我了。」
李承乾的一番話,讓房玄齡老臉通紅。
本來他以為,李綱之所以走是因為李承乾頑劣不堪。
但如今看來,李綱那傢夥是因為肚子裡拿點墨水根本不夠當李承乾老師,又怕名譽俱損,這才借引子跑路。
此時,房玄齡恨李綱恨得牙根癢癢。
李綱,你這個老匹夫,殿下是個天才你不早說?
低頭看向李承乾,房玄齡滿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