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李承乾是打著送涼州卒回家的名義來的。
而李聽雪與高至行則是美名其曰,不放心李承乾的安危,要跟他一起走這一遭,所以就跟上來了。
對此,李承乾也是相當的無奈。
做人難道就不能誠實一些嗎?
難道自己就看不出來,這倆人一個是想見前男友?
難道自己就看不出來,另一個是想見見準女友的前男友?
說真的,就憑這倆貨這麼行事,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已經沒有了。
沒錯,就是沒有信任了。
也就在李承乾為了自己被欺騙這事兒憤慨鬱悶的時候。
在船隻停靠休整時,高至行忽而跑到了李承乾的船艙內。
見這傢夥進來,李承乾自然是沒給好臉色。
「呦嗬,咋還來貴客了呢。」
「我這可沒啥好東西招待你,隻有爛水果爛橘子。」
「愛吃就吃,不吃就趕緊出去!」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不客氣。
若是換成臉皮薄的絕對得跑路了。
可他遇見的是誰?
這可是臉皮厚度堪比程咬金的高至行啊。
高至行嘿嘿一笑,直邁步走到了李承乾的身旁道:「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作為殿下您的表舅,我來您這,難道還能蹭你的吃喝了?」
一聽這話,李承乾當時就不樂意了,直道:「你這話說的好似不是你搶我糖葫蘆的時候了。」
搶李承乾糖葫蘆這事兒,那都是好多年前了。
當時,李承乾也是剛剛來到這世界沒多久。
也算他倒黴,本來,他是偷偷溜出皇宮去玩去,沒碰上別人,偏偏碰上了這麼個混球。
誰知道這傢夥上來沒兩句話,搶了他糖葫蘆就跑。
回頭一打聽才知道,這傢夥竟然是高士廉的兒子。
算輩分,那的的確確也是他的表舅不假。
而且也因為這根糖葫蘆,導致高至行被高士廉好一頓毒打。
當然了,挨不挨打這事兒是次要的,糖葫蘆才是主要的。
「有搶外甥糖葫蘆的舅舅麼?」
「有跟外甥搶東西吃的舅舅麼?」
「有你這麼欺負外甥的舅舅麼?」
李承乾的三連問,直接把高至行給搞得尷尬了。
饒是他臉皮再厚,此刻也有點掛不住了。
「我說你說兩句就的了嗷。」
「不就是兩根糖葫蘆的事兒?」
高至行撇了撇嘴道:「等改天沒事兒了,我還你一車還不行?」
「我說的是兩根糖葫蘆的事兒嗎?」
「你覺得我是差那兩根糖葫蘆的人嗎?」
李承乾白眼連翻道:「反正現在我話放在這裡了,我就是不想看見你,趕緊趕緊,趕緊出去!」
「別別別。」
高至行扒拉開李承乾那不斷推搡自己的手。
隨即朝著李承乾拋出了一絲極其嫵媚的笑容。
他直道:「哎呀,舅舅知道錯了,舅舅知道錯了還不行?」
「今天,舅舅過來也是給你帶好吃的了呀。」
說著話,他直從背後掏出了一個荷葉包,放在桌子上打開後,直露出了裡麵的醬牛肉。
說真的,這時代敢吃牛肉的,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是好人。
畢竟先前提到過,牛在古代那可是比人還要值錢的存在,誰好人吃牛肉?
顯然,高至行也並不是什麼好人。
他將牛肉放在桌子上之後,又從懷裡摸出了一罈子酒來。
他滿臉堆笑的對李承乾道:「怎樣,這回我能待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