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月絕對是最美的風景。
李承乾獨自坐在院中,手旁一壺清酒,賞著天空明月。
也就在李承乾想要感嘆兩句的時候,身後忽而傳來一聲輕響。
不用對方說話,更不用對方有什麼舉動。
李承乾便知道是誰來了。
他指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位置,道:「坐。」
來人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身旁。
並且毫不避諱的抓起他手旁的酒盅,將酒盅中的酒一飲而儘。
喝完,那人砸了咂嘴,道:「這酒淡的跟水一樣,你也喝得下去?」
「喝酒麼,喝的就是個心情,管它是什麼酒乾嘛?」
李承乾輕笑著轉過頭,看向眼前的苑鴛,道:「這段時日不見,你好像瘦了許多,這是乾嘛去了?」
「去了趟西北,又去了趟西南。」
苑鴛搖頭晃腦的說道:「別的不說,這兩個地方的風景是真的好,尤其是西北的草原,簡直去了就不想回來了。」
「那你怎麼還是回來了?」
李承乾挑著嘴角說:「難道是舍不得我?」
「不要臉。」
苑鴛送了李承乾一個大大的白眼。
隨後,她看向李承乾道:「新羅怎麼樣?可有將那姑娘泡到手啊?」
「新羅是挺好的。」
李承乾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但那姑娘我是真的不喜歡。」
「就你?」
「送到嘴邊的肉,你還能不吃?」
苑鴛滿臉新奇的看著李承乾。
「誒我說。」
「我什麼時候吃過送到嘴邊的肉?」
「不對,不對,這話不應該這麼說。」
「我應該說,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你口中的那種,見到姑娘就走不動路的傻小子了?」
李承乾是滿臉的迷惑。
自己好似從來都沒有那樣過啊。
怎麼到了苑鴛眼中,自己好似就變成了放蕩不羈的登徒子了呢?
「還說自己不是呢?」
「看看你屋裡那倆漂亮丫頭吧。」
苑鴛撇著嘴角說:「外麵有幾個不說你秦王殿下每日生活在溫柔鄉裡?」
「我嗬嗬。」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說:「我這兩個媳婦,都是我父皇欽定的,我也沒辦法啊。」
「再者說,我們是真心相愛,又不是強取豪奪來的。」
李承乾笑著說道:「想來,我還有兩個側妃的位置,要不然你屈就一下,幫我填補個空缺?」
這話出口,李承乾猛然覺察到一陣寒氣逼來。
李承乾挑起眼眉,直看了眼那已經出鞘了一半的劍。
「你這丫頭,能不能別總想著動武啊?」
李承乾搖頭晃腦的說:「況且,你動武也不見得能打得過我,何必自找苦頭吃呢。」
「要不,試試?」
苑鴛挑起眉頭,直看向李承乾道:「外麵都傳你秦王殿下的武藝高強,我還真就想見識見識呢。」
「別別別。」
「我可沒有打女人愛好。」
說到這,李承乾彎腰從腳下提起了一個小盒子。
他將那小盒子推到了苑鴛的近前,道:「這次去新羅沒找到別的東西,就是從那真平王的手裡討了塊玉佩。」
「我就讓人將這玉佩,給做成了劍穗。」
「可是,我也不使劍啊,所以就送給你吧。」
說完,李承乾還特意看了眼苑鴛手中劍那光禿禿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