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決定了的事兒,誰也沒法改變什麼。
這日清晨,那剛睡醒的小丫頭,還不等梳妝打扮,就被一隻大手拉住了手腕。
小丫頭剛想驚呼,方才發現自己的嘴巴被人給捂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這才看見來人,竟是那個將自己從北漠拐帶到長安的壞傢夥。
見到他,無憂滿麵的莫名其妙。
隨後,她一把推開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道:「殿下,您這是何意?」
李承乾則是滿麵偷偷摸摸的模樣,宛如做賊。
他輕聲道:「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無憂有些疑惑的問:「去哪?」
「隴右道。」
李承乾笑著說。
「啊?」
「去哪……」
乾嘛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呢。
李承乾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瘋狂開跑。
直至跑上一輛馬車,方才聽聞李承乾忽而念道一句:「這倆丫頭,盯我可盯得真夠緊的。」
說完,他又朝著外麵負責趕車的程懷亮道:「懷亮,趕緊走。」
然後,無憂就莫名其妙的跟著這傢夥,踏上了前往隴右道的旅途。
在出了長安城後。
程懷亮滿臉擔憂的說:「殿下,若是讓二位王妃知道您偷跑出來,等你回來後,怕是又免不了一番作鬨。」
偷跑出來也就罷了,而且還帶著無憂。
這不沒事兒找架打呢麼?
「作鬨就作鬨。」
「那都是回來的事兒了,怕什麼?」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說:「現在,咱們麵前是天高地闊和自由,你管那些乾嘛?」
「嗬嗬……」
程懷亮不由苦笑。
「您說的輕鬆,您回來之後,王妃們作鬨您,頂多就是一哭二鬨三上吊。」
「但對俺,可不是這樣。」
程懷亮想起自己被蘇清靈支配的日子,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個王妃可不簡單。
想當初小初子因為在背後說了幾句嘴,就被蘇清靈罰的繞著長安城跑了三圈,把小初子累的差點吐血。
而如今,他程懷亮帶著李承乾偷跑,還不知道蘇清靈得怎麼懲罰他呢。
「我在呢,你怕什麼?」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道:「若是她問起,就說是我說的,她定然不敢動你。」
聽聞這話,吹牛逼三個字,差點就被程懷亮給說出去。
若是提你好用的話,你至於這大早上起來就偷跑?
不說你的名字還好些,恐怕說了還得多挨幾腳。
但話到嘴邊,想起這人身份,程懷亮就又給咽回去了。
畢竟,他可是當朝的長皇子,自己的頂頭上司。
惹惱了這傢夥,自己也不可能好過。
程懷亮也隻能苦澀搖頭。
所有苦難,就由俺自己來承受吧。
書說簡短。
長安城距離隴右道,其實並不算太遠,一路向西不過兩三百裡的路。
而李承乾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到民間走訪,到民間看一看。
所以出了關內道之後,速度也就放緩下來了。
就這樣,一行三人不日便進入了隴右道境內,抵達清水城。
清水城,依山而建,坐東南望西北,曾幾何時也是一處險要關隘。
不過近來,大唐西北愈發安寧,所以這裡的戰略意義就沒那麼大了,基本變成了行腳商人歇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