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可不是第一次跟尹昭打交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之前在交河城的時候,李承乾便跟這傢夥有過一場交鋒。
不過那次是以李承乾完勝而告終。
此刻,見這傢夥又站出來,李承乾也是笑了。
他直看著尹昭道:「怎麼?尹大人,你有意見?」
「不算意見。」
「隻不過就是有些為難而已。」
「我高昌與大唐一直都是盟國關係,殿下要在高昌建設營地,倒也無妨。」
「但若讓我高昌軍民為大唐護送糧草,恐怕有些不妥……」
尹昭直看著李承乾道:「且不說前麵就是戰場,我高昌國軍民是否會在這期間出現死傷。」
「單說如何動員軍民就是難題。」
「我們與盎撒帝國,往日無讎近日無怨,反而是與西突厥冤讎頗深。」
「如今大唐這一戰是為了援助西突厥,那我國軍民勢必會對此地處頗大。」
「若是沒人響應,我們總歸不能搶抓壯丁吧?」
聽聞他這番話,在場的一眾高昌大臣,那也都是連連點頭,表示讚成。
就連麴文泰那也是跟著點頭說道:「國師此言,甚是有理。」
見他這般模樣,一旁的李玉波忍不住暗嘆口氣。
什麼叫短視?這不就是?
什麼叫又當又立?這不就是?
旁的不說,就說當下的高昌。
他們哪裡算的上是大唐的盟國?
隻怕,做大唐的臣子都有些不夠資格吧?
其次,你既然選擇了投靠大唐,那乾脆投靠到底就是。
在這期間來回反覆橫跳,你是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嗎?
當了人家的附屬國從人家手裡獲得好處,又想保持自治。
平白給你好處,難道人家是傻子嗎?
而也是在這一刻,李承乾臉上的笑容變得清冷起來。
他直看著麴文泰道:「如此說的話,高昌王是覺得不行嘍?」
「呃……這……」
麴文泰有些語塞。
而也不等旁人說話,尹昭便繼續道:「不是不行。」
「隻不過,大唐總歸是讓我們有一些名頭安撫民夫與軍兵吧?」
尹昭笑嗬嗬的看著李承乾道:「比如,交河城之事……」
「若是殿下肯將早前借走的交河城暫時還給我國。」
「我想,我們是可以借著這個由頭,去鼓舞軍民的。」
顯然,這傢夥是打定主意要借著大唐有求於他們的這個機會索要交河城了。
可李承乾會給嗎?
開玩笑,他不搶高昌點東西就不錯了。
再者,人心不足蛇吞象。
現在後勤線還沒掌握在他們手中呢,他們便如此。
若將來他們掌握了,那豈不是要處處鉗製自己?
李承乾可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以及數萬軍兵的性命交在這樣的人手中。
「想來,今天這頓飯是吃不好了。」
「既如此,也沒必要在這乾耗著。」
李承乾直站起身來,笑吟吟的看著麴文泰道:「弟兄們,隨我回營。」
「是!」
在場十數位大唐將領一同起身。
緊接著,便隨著李承乾一同向外走去。
既然沒得談,那就不談了。
所謂喜怒無常,就是如此。
麴文泰想要阻攔,可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而見李承乾頭也不回的離開,他有些慌了,起身就要往外追。
就在這時,尹昭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尹昭道:「大王,此刻乃是關鍵時刻,若您出去,我們將會陷入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