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府。
這段時日李承乾不在長安,可著實是將李恪給累得夠嗆。
不僅是李承乾交代給他的事情要完成。
更得擔負起太子的部分職責,為李世民分憂。
也是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沐,李恪方才從重壓之下透口氣。
而這一日,李恪早上剛起床便讓下人去準備了十數樣隻有在皇宮之內才能看得見的糕點。
當然了,這可不是他要放縱自己,而是要去見一個人。
而正當下人們準備好東西,他提著食盒要出門時,外麵卻有人前來稟報:「殿下,衛王殿下過來了。」
衛王?李泰?
李恪不由挑了挑眉,有些不解這傢夥過來乾嘛。
思索片刻後,他還是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時間不長,身材已經圓潤的如同一個球的李泰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見到李恪,李泰也是畢恭畢敬的施了一禮道:「三皇兄……」
李恪胡亂的擺了擺手道:「這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
「今日休沐。」
「父皇準了我出宮遊玩。」
李泰樂嗬嗬的說道:「而你也知道,我沒什麼朋友,也就隻能來探望一下皇兄你了。」
聽見這話,李恪也是嗤笑出聲。
李泰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曾幾何時的他,不就是在眼前這傢夥的攛掇之下,才做出了那等蠢事嗎?
即便如今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他卻也沒有忘記李泰當初的一言一行。
隻不過,畢竟兩人還是兄弟關係。
李恪也不想鬨的太僵,所以才沒撕破臉皮罷了。
可此時此刻,李泰忽而上門,也著實是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尤其是聽見這傢夥的話,李恪更是想仰天大笑三聲,然後再罵他一頓。
但最終,罵聲還是沒有出口。
「行了,你李青雀是什麼樣,我還不清楚?」
故而,他也是直接開口道:「無利不起早的你,有什麼事兒直說就是,不必那麼多彎彎繞繞。」
「皇兄,你若這般說,皇弟我可就不開心了。」
李泰故作委屈道:「你我兄弟二人,非得有什麼事兒才能相見?」
「嗬嗬。」
李恪輕笑一聲道:「跟旁人或許能,但跟你青雀不能。」
聞言,李泰不由愣了愣。
隨即他道:「皇兄,您這話說的,可就有些……過了吧?」
「過不過,你心裡清楚。」
李恪微微昂首道:「今日我真的有事兒,沒時間跟你閒聊。」
「若你沒什麼事兒,那改日我去找你就是。」
「今日,就請恕皇兄招待不周了。」
說完話,李恪也不管李泰是什麼表情,邁步就往外走。
而見此情景,李泰亦是有些急了。
他趕忙開口道:「難道皇兄就這般屈服了嗎?」
聞言,李恪的身形不由頓了頓,隨後緩緩轉過頭,滿臉疑惑的看著李泰。
見狀,李泰以為有門。
隨之,他再度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難道,皇兄真的是要屈服了嗎?」
「皇兄,我知道你的本領,更知道你的手腕。」
他也不等李恪說話便繼續道:「而如今你又已經東山再起,甚至在朝堂中的影響力,不比任何人差。」
「難道你就不想再搏一次?」
李泰滿麵認真道:「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就如此了?」
聽見這傢夥的話,李恪那也是愣了兩三秒鐘。
隨之,他方才仰麵大笑出聲。
「還當是什麼事兒,原來你是說這個啊。」
李恪滿麵都是和煦笑容的走向李泰道:「還別說,你皇兄的確不甘趨於任何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