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本來是想一口氣把這些個傢夥都給發落了。【Google搜索.com】
然而。
話還沒等說完。
外麵就傳來了一句且慢。
李承乾有些疑惑的抬頭望去。
來人。
不是旁人。
正是秦州縣令,張乃寬。
李承乾不認識他。
但是認識他身上的官袍。
那正是縣令才能穿的衣服。
隻不過。
他將這衣服改了些許樣貌。
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罷了。
李承乾微微昂頭道:「你就是張縣令?」
「正是!」
張乃寬滿臉傲然。
見狀。
李承乾不禁皺眉:「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當朝太子。」
張乃寬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李承乾的目光一凝:「既然知道本太子的身份,為何不跪?」
「見君不跪。」
張乃寬向天拱手:「乃是陛下賦予本官的權利!」
「難道,太子殿下比陛下還要大不成?」
狂。
狂的沒邊。
不僅見到李承乾不跪。
看李承乾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就好似他的官職要比李承乾還大一樣。
李承乾不禁搖頭:「那我父皇可賦予你與本太子無禮的權利了?」
「並沒有!」
張乃寬怔了下。
「那你覺得你現在是在乾什麼?」
「在本太子麵前自稱本官。」
「在本太子麵前,說什麼太子大過陛下的無禮之言。」
李承乾盯著張乃寬,淡淡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太子殿下誤會了。」
「下官,沒有那個意思。」
「說本官,也僅僅是順口而已。」
「如若太子殿下介懷,下官可以給殿下賠罪。」
「不過,現在我們是在說正事。」
「還望殿下不要計較細枝末節。」
說著,張乃寬向李承乾深深地施了一禮。
李承乾冷哼一聲。
這時。
張乃寬突然轉變話鋒道:「您眼前的這個人。」
「不能殺,也不能抓。」
「為何不能?」
李承乾眯眼看向他。
「因為他欠了朝廷的錢。」
張乃寬隨手拿出了一個帳本遞給李承乾。
李承乾信手接過,隨意的翻看起來。
張乃寬則在一旁道:「五年前,梁秦雲向官府借款二十萬錢,用於購買良田,承諾十年內分批歸還。」
「三年前,梁秦雲又向官府借款十萬錢,用於修繕房屋,承諾十年內分批歸還。」
「一年前,梁秦雲女兒出嫁,向官府借款二十萬錢,為女兒置辦嫁妝,承諾十年內分批歸還。」
「總計欠官府五十萬錢。」
官員向朝廷借錢的事情。
不是沒有。
甚至朝廷也允許這樣做。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長孫無忌那樣腰纏萬貫。
前幾年。
魏征嫁女兒的時候。
他還跟李世民提前預支了一年的俸祿,給女兒置辦嫁妝呢。
當然了,最後這些也都成了李世民的賞賜。
可是。
即便是魏征預支俸祿,也預支不了這麼多錢吧?
魏征。
身為大理寺卿。
同時還負責門下省事務。
那一年的俸祿,也才十二萬錢。
可眼前這個梁秦雲。
隻是一個典獄長。
他那裡來的資格借那麼多錢?
明擺著是有鬼。
然而。
張乃寬卻不管那些。
他滿臉堆笑的看著李承乾道:「殿下,如果這錢還不上。」
「那可就是打了朝廷的臉麵。」
「同時也是打了皇家的臉麵啊。」
他這笑容中,滿是嘲弄。
張乃寬倒要看看。
李承乾是否會為了幾個平民百姓。
而傷及朝廷與皇家的臉麵。
但他小看了李承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