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
李承乾牽起蘇清靈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樓。
羅定安立在原地恭送他出門。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
羅定安緩緩轉過身,看向張老大,笑了。
「沒想到。」
「陛下讓我們來到秦州的第一件事兒竟然是處理一個潑皮。」
他的話語中,既有無奈又有興奮。
無奈的是,乾字營歷來做的都是大事。
張老大在他們的眼中,的確不算什麼大人物。
甚至麵對麵走過時,他們都無需多看對方一眼。
興奮的是,他們終於回來了。
終於又和李承乾站在了一起,又能和太子殿下並肩作戰了。
乾字營當中的乾字,終於又開始明亮了起來。
羅定安緩緩揮手道:「帶走吧,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慢慢查!」
「是!」
周圍幾人立刻應是。
隨後紛紛上前,將張老大一眾人領走。
這時。
羅定安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張錢票放在桌子上。
他單手錘了錘胸口,對掌櫃等人道:「今日多有煩擾,還請諸位不要掛心。」
「等來日有機會,我等必會再來捧場!」
說完。
羅定安轉身離開了酒樓。
直至這時。
酒樓裡麵的人才如夢初醒。
天吶。
今日自己這是遇上了一些什麼樣的人物。
城內的校尉,乾字營的將軍,甚至是太子殿下,竟都跑到自己的這個小店裡來了。
那掌櫃心有餘悸道:「幸虧今天我們是吃虧的一方啊……」
如果今天是他們欺負人,碰巧被李承乾看見。
那最後他們的下場就不一定是怎樣了。
掌櫃的女兒若有所思。
她上前扶住父親的胳膊,慢悠悠的說:「不過看起來,咱們的太子殿下,真的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呢。」
傳聞中的李承乾,好大喜功,嗜殺易怒。
所有人都把他描繪成了一個活閻王。
可是在現實當中。
除了他發怒的時候,其餘儘是一派貴公子的模樣。
想著他剛才保護自己,女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來。
掌櫃見狀,亦是反應過來。
「閨女,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
「唯獨這個男人,你想都不能想。」
李承乾是誰?
當朝太子。
他身旁的位置可是尋常人能夠企及的?
蘇清靈也好,盧婉潔也罷,甚至是無憂,苑鴛。
哪一個不是大有來頭?
掌櫃說這話也是為了自己女兒好。
有些事情,最好還是想也不要想,否則徒增傷悲。
「我知道了爹。」
「我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女人微微一笑,道:「我隻是覺得,他人真的不錯。」
說著話。
女人的眼神開始向外飄去。
顯然。
她嘴上雖然是答應了父親。
可是心裏麵,卻並沒有真的當回事兒。
……
馬車內。
蘇清靈欲言又止。
李承乾見狀,笑了。
「有什麼話,儘管問出來就是。」
所謂夫婦一體。
從他們兩個成婚的那日開始。
他們倆就是一個人了。
有什麼話是不能問,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