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無錯章節閱讀】
他比李承乾還要聰明。
至少。
在那些書信沒有被富老六找出來之前。
李承乾還以為這一切都是李泰搞出來的呢。
在一切真相大白時。
即便是李承乾自己都有些佩服李佑的這份隱忍了。
李泰鬨的最凶的時候,他沒有選擇投靠過去。
李恪在南方造反的時候,他也沒有選擇從善如流,跟著一起發難。
一直默默地發展自己的力量,躲在暗處當了十幾年的老六。
不過仔細想來。
李承乾不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麼?
他開始時,不也是隻想著藏拙自汙,隻想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那個皇位遠一點麼?
隻不過,他和李佑努力的方向不同,但本質上並沒什麼差別。
一個是想遠離,一個是想接近。
……
秦州客棧之內。
李承乾坐在後院與苑鴛一起對著月色小酌。
但說是小酌。
實則,就是他自己個人喝悶酒罷了。
壓根沒和苑鴛說幾句話,甚至都沒往苑鴛那邊看。
苑鴛倒無所謂,她一個人慣了,自斟自飲,也不覺得無聊。
就在這時。
李承乾突然發出了一聲略顯苦澀的笑。
「笑什麼呢?」
苑鴛有些好奇的扭過頭。
「沒什麼。」
「就是想到了這些年的境遇。」
李承乾放下酒杯說:「仔細想想,是真的苦啊。」
「苦?」
苑鴛撇了撇嘴:「你可是大唐的太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苦什麼苦?」
「沒錯。」
「我是大唐的太子。」
「但俗話說得好。」
「皇嗣苦,最苦是皇子。」
李承乾慢悠悠的說道:「能力出眾,就會成為父親兄弟的眼中釘肉中刺。」
「能力不堪,會被天下人恥笑,還要被父母兄弟鄙夷。」
「可你的能力,沒有人可以否定。」
苑鴛也放下了酒杯:「難道這天下,或者歷史上有誰做太子,比你做的還好?」
李承乾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這話也就你敢說,我是想都不敢想。」
李承乾道:「我現在不怕自己做得多,就怕自己做的不夠,怕對不起我這得天獨厚的命運。」
「可是這也不妨礙,我心裡苦。」
「皇子看似光鮮,但命運卻不被自己掌控。」
「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與和皇位綁定在一起了。」
「同時也會被猜忌,爭鬥,撕咬,等等數之不儘惡劣行徑伴隨一生。」
「而我們大唐的皇子,恐怕是整個歷史上最苦的了。」
李承乾轉頭對上苑鴛的目光說:「或許你感覺不到,但我深有體會。」
大唐的皇子是最苦的。
尤其是大唐早期的皇子苦到了極致。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當然。
這不能怪別人。
要怪也就隻能怪李世民自己。
「不可否認。」
「我父皇的確是縱觀歷史也難以找出幾個的千古一帝。」
「文武雙全的他,在位期間對內,輕徭薄賦,勤政愛民,對外,開疆擴土,使得萬邦來朝。」
「貞觀之年也將成為我們華夏歷史上不可磨滅的璀璨篇章。」
「但是……」
李承乾的目光暗淡下來。
苑鴛也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儘管李世民很厲害,也為國家和民族做了太多太多。
但依舊沒辦法清洗掉玄武門之變中,他弒兄殺弟,篡權奪位,囚禁生父的汙點。
而且,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