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東。
一座不起眼的小院。
這裡,平時不會有人注意到,路過時也不會多看一眼。
可是在這一夜,這裡仿佛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般,慘叫聲連綿不絕。
但因為金吾衛早就對周圍的鄰裡鄰居發布過禁令。
所以,即便再好奇,也沒誰敢走出來看一眼。
直至第二天天亮。
一些好信的人才悄悄地來到小院外查看裡麵的情況。
然而。
這時候的小院裡,能看見的隻有布滿拇指大小坑洞的牆壁以及滿地的暗紅。
……
另一邊。
原秦王府,現六率所內。
李承乾端坐在書房的桌案之後,細細品嘗著清晨的第一杯奶茶。
「誒。」
奶茶入口,李承乾長長的呼出口氣:「綿,軟,爽。」
放下茶杯。
李承乾低頭向堂下看去。
此刻。
堂中正跪著四個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且滿臉是血的漢子,劉武德赫然也在其中。
當然。
他在這裡,並不是尉遲寶琳發現了他的頭領身份。
隻是,尉遲寶琳覺得這傢夥本事不俗,即便不是頭領,也應該是個當官的。
所以就給留了下來,和另外三個人一同送到了李承乾這裡。
李承乾環視四人,語氣平緩的說道:「三百來個人,就剩下你們四個。」
「我想,你們也應該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懼了。」
「所以廢話不多說,我就乾脆直接問了。」
李承乾站起身,走到堂下,麵朝四人道:「你們四個從哪裡來的,為誰做事,又是什麼身份?」
死人緊緊地閉著嘴。
劉武德更是用飽含恨意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李承乾。
李承乾眯了眯眼睛:「劉武德是吧?」
聽見這三個字。
劉武德的神色一變。
他哪裡知道,李承乾的秘密?
劉武德剛剛暴露情緒的一剎那,就被李承乾的係統偵測到了。
不得不說。
有時候係統用來做刑訊,還是挺靠譜的。
李承乾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們是從邙河過來的。」
「所以啊,你最好還是別自作聰明。」
「畢竟,人的命隻有一條,死了就是死了。」
李承乾瞥眼看了下劉武德說:「該說的話說出來,我心情一好,沒準就能放過你!」
「李承乾……」
這三個字是劉武德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最好還是殺了我,否則,將來有一日,我必取下你的頭顱!」
李承乾有些搞不清楚,這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恨意。
同時。
他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祐培養的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
十之八九都是和自己或者是朝廷有仇的。
可是在李承乾的記憶裡。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的罪過姓劉的,更不急的朝廷裡有劉姓大臣被冤殺屈殺的。
那這個傢夥是從哪來的?
想到此處。
李承乾陡然揮手一巴掌甩在了劉武德的臉上。
劉武德本身臉上就有傷,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已經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重新打的裂開,鮮血嘩嘩的流淌。
「殺我?」
李承乾勾勒下嘴角說:「你有這個本事,你有這個實力麼?」
劉武德低垂著腦袋,默不作聲。
「人在江湖,講究的就是公平二字。」
李承乾昂首看著劉武德說:「在我的記憶裡,我沒有得罪過你,你憑什麼殺我?」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