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下手那也真是沒輕沒重。
一腳把他踹翻之後,不管是屁股是臉,就一通亂拳招呼。
李祐完全被打懵了。
他壓根就沒搞清楚狀況。
剛剛過來,就叫李恪一頓胖揍。
「皇兄,皇兄……」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呀。」
李祐一邊格擋著李恪的飛踹,一邊朝著兩人大喊。
「你說呢?」
李承乾坐在主位上,看也不看李祐道:「秦州的事是誰做的,還需要我親口說出來麼?」
此言一出。
李祐瞬間就蔫了。
即便李恪後來幾拳砸在他臉上,他也沒有半點反應。
「夠了。」
李承乾擺了下手:「把他放開,讓他坐好。」
李恪點了點頭,揪著李祐的衣領,將他提起,順勢扔在一旁的椅子上。
李祐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
而後抬頭看向李承乾與李恪二人。
李祐慢悠悠的說:「看樣子,皇兄是誤會了什麼吧……」
「事情都進展到這一步了,你還敢跟我說誤會?」
李承乾隨手抓起桌子上的幾封信件砸在了李祐的臉上:「你特娘自己看看,這些都特娘是誰寫的!」
根本不用自己看。
光是看那書信的外包裝,李祐就知道。
這些書信都是出自於自己的手臂。
隻是,他沒想到,這些書信竟然都會落在李承乾手裡。
不是說,他隻是從趙東升哪裡,找到了些許關於陰弘智與張亮的罪證麼?
見李祐沉默不語。
李承乾緩緩站起了身。
「我之所以沒把這件事鬨出來,那是在給你留麵子。」
李承乾走到李祐身前站定,道:「祐弟,咱們雖然不是一奶同胞,但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兄弟……」
李祐哼笑:「誰會把我當兄弟啊。」
「我是罪臣之後,罪人之後。」
「雖說身上有著一般李家的血脈,但誰又真的把我當回事了?」
李祐挑起眼簾,看著李承乾道:「你有麼?」
他又抬手指了指李恪:「還是他有?還是他們有?」
「啪!」
李恪跨步上前,一巴掌甩在李祐臉上。
如果說之前,李承乾讓他揍李祐,他還暗自腹誹了一會。
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想好好修理修理這個傢夥。
李恪伸出雙手,死死地揪著李祐的衣領:「剛才我還覺得打你打的重了,但現在看,你是真的欠收拾啊。」
「小時候,你特娘的打破了甘露殿的瓷瓶,是誰幫你頂的罪?」
「你誰把父皇書寫好的聖旨扔到了火盆裡,又是哪個為了保護你,被父皇吊起來打!」
李恪朝著李祐咆哮道:「老子不把你當兄弟,老子會特娘的幫你頂罪嗎?」
「還有,你自己跑到大雪裡瘋玩,鬨的感冒發燒,又不敢告訴父皇。」
「是誰頂著大雪給你去找藥熬藥的,你都忘了嗎?」
李恪指著李承乾道:「直至現在,皇兄的手上還有小時候被燒出來的疤痕。」
「現在,你特娘的竟然說我們不把你當兄弟。」
「你是小時候發燒把腦子燒傻了,還是良心給狗吃了?」
這些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李承乾的年紀最大,小時候沒少帶著這些弟弟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