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
李承乾直直的盯著高至行問。
「啊?」
高至行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說道:「一環扣一環的計謀?」
「不,不是這句。」
李承乾搖頭說道。
就在剛剛,他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電光。
可電光轉瞬即逝。
他現在很想確定,剛才究竟是聽見高至行說了什麼。
高至行撓著頭,仔細回想著剛才自己說的話。
「這些計謀一環扣著一環,不惜用幾年的時間和幾十條人命去栽贓一個人。」
「隻怕這些人是和李崇義有殺父之仇……」
高至行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邊。
而李承乾也感覺自己腦海中的那抹亮光越來越亮。
李承乾猛地一拍手掌說道:「對,就是這句。」
「十之八九,這事不是奔著我們來的。」
高至行被他說的更加疑惑了。
不是奔著他們來的?
什麼意思?
李承乾則開口道:「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事是朝廷中某個權貴做的。」
「畢竟李崇義現在身兼武研院總教頭的職務。」
「朝中惦念著他這個職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但你提醒了我。」
李承乾幽幽說道:「我尚且記得,崇義成親是在貞觀四年時。」
「他與孫家小妹的事,還是你家我姐給保的媒。」
「在貞觀五年時,我那嫂嫂有了身孕,皇伯一高興就在王府裡重新擴出來一個大院,給他們小兩口居住。」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在他院子裡死去的奴仆,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入府了。」
「貞觀五年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年的時間。」
「咱們不妨仔細合計合計,誰會在七年前就開始提前布局呢?」
七年前就開始布局,準備坑害一個人。
這顯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權貴做的。
畢竟,權貴要的是利益兩個字。
如果沒有利益可得,誰沒事閒的會提前好幾年養死士往別人家裡扔?
而李崇義真正發跡是在七年前與李承乾一起去馳援新羅,他在海上靠著對倭國小矮子的一戰打出了名堂。
可那時候,奴仆們早已進府。
所以,做出這些事的人,肯定不是因為李崇義擋了別人的路這麼簡單。
高至行聽了李承乾的一番話,似懂非懂。
李恪等人也同樣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
高至行突然倒吸了口冷氣。
「這麼說來……」
「這個布局的人是和李崇義那小子有仇?」
李恪聞言,點了點頭。
「我覺得很有可能。」
「而且搞不好,還真像你說的,他和崇義有殺父之仇也說不定。」
李恪扭頭看向李承乾,道:「皇兄,你還記得,他的罪過什麼人嗎?」
這問題,還真就把李承乾給問住了。
要說他,仇敵的確不少。
想要他命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但如果要問他李崇義得罪過誰。
那他還真就說不出來。
正如之前所說,李崇義父子那可是長安城裡麵有名的老好人。
尤其是在李孫兩家成婚之後,那更是得了個善人王爺的美名。
可究竟是誰,能不惜用幾年的時間去栽贓他呢?
李承乾搖頭苦笑一聲說道:「你這麼問我,我哪裡能想得起來啊。」
「那就換個你能想起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