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驍雖然是後接到的消息。【Google搜索.com】
但他卻是與公子齊同一天出發的。
隻不過,兩人走的方向不同。
公子齊是直奔雁門關,走正常的北漠馳道,前往燕山。
而張驍則與他背道而馳,出了長安後便一路向東,徑直去了冀州。
當李恪得知這事兒的時候也是有些搞不清楚,李承乾的謀劃究竟是什麼。
既然要去燕山圍剿崔迎荷一眾,顯然是走北漠馳道更快一些,去冀州是乾嘛去呢?
不過,李恪也沒有去問李承乾。
李承乾這樣去謀劃,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再者,這種事情他也不方便插手。
而另一邊。
即便是安排好了一切,李承乾也沒能閒下來。
公子齊與張驍離開的當天,蘇亶便來到了東宮找上了李承乾。
他突然到訪,讓李承乾格外驚訝。
「嶽父,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蘇亶乾笑了下道:「自然是向太子殿下請罪。」
「嶽父。」
「您說的這叫什麼話?」
李承乾皺眉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更沒有將此事歸咎在你身上。」
「不歸咎是殿下仁慈。」
「臣卻不能因此便恃寵而驕。」
蘇亶說:「殿下來到臣的府中,臣就應該全權負責好一切。」
「可是臣卻讓這些死士混入臣的家中,這便是失察之罪。」
「而在死士向殿下發動襲擊之時,臣又不能即時阻止,這便是臣的失職之罪。」
蘇亶麵朝李承乾深深地施了一禮:「所以臣懇請殿下降罪責罰臣。」
聽見他的話。
李承乾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不過他也能明白蘇亶的意思,無外乎就是怕外人說閒話,也怕他找後帳。
說是請罰,不如說是請個心安。
畢竟隻有受罰之後,他才不用提心弔膽的過日子。
李承乾沉了口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倒是有件事交給嶽父去做。」
「若是嶽父能做得好。」
「之前的事兒,我便既往不咎。」
「若是做不好的話,那就……」
李承乾頓了頓,抬頭看了眼蘇亶道:「那就罰你去太極殿廣場做兩月的灑掃,你意下如何?」
其實,這個懲罰已經不算輕了。
當代文人最注重顏麵,下個廚房便會被人罵不是君子,就更別提掃大街了。
但這卻正合蘇亶的意思。
他欠身說道:「殿下有什麼是事,儘管吩咐。」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和你們蘇府有些關係。」
「想必嶽父也能看出來,這個蔣家班並非是當日被塞進去的死士。」
「而是在很早之前,這些死士就在籌備刺殺行動了。」
「這也就意味著,這些人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會去蘇府。」
「所以……」
李承乾眯了下眼睛,低頭望向蘇亶道:「我覺得嶽父的府上,一定有人在暗中搗鬼。」
他說的話。
幾乎與當初程咬金與蘇亶說的如出一轍。
蘇亶輕輕抿了下嘴唇,隨之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約有兩寸後的本子。
他將那本子雙手呈過頭頂道:「殿下所言之事,我其實早就在調查了。」
「這本子上麵,就記錄了我家裡那些小廝半月以來所做之事。」
聽見這話。
李承乾不由一愣。
呦嗬。
他竟能想到這一點。
看來是自己小瞧自己這嶽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