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瓜州古渡。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
“這個古渡口雖不如往昔繁華,卻也算是有幾分古韻。”
夕陽下,一位穿古樸長衫的高瘦男子,站在在輪船甲板上拂須談笑,臉上熠熠生輝。
“師傅,這天上好大的燒餅啊!”
在他身後,一個四肢都被鐵鏈鎖住的魁梧少年,指著落日嗬嗬傻笑。
“傻癡兒,那可不是什麼燒餅,而是太陽!”
“宋蠻,這些年我早已習慣了你的瘋言瘋語。”
“這次把你送回宋家,也不知道到底是福還是禍!”
高瘦老者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唏噓。
他這個徒弟,生來就有些癡傻。
當年若不是自己恰好雲遊經過,怕是早就被家裡人給沉屍香江了。
縱然這些年,自己將他帶在身邊悉心教導,他的智力卻還是如同七八歲孩童一般。
不過,他也不是全然沒有長處。
至少,他那一身蠻力和那刀槍不入的恐怖身軀,早已超越了尋常的武道宗師。
想到這裡,雷縱橫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轟......”
忽然,一聲巨響從船底傳來。
原來勻速前進的輪船,好似觸碰到了河底的暗石,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怎麼回事?”
“這一帶是深水區,根本不可能有暗礁和石塊才對啊!”
膚色黝黑,身材乾瘦的船老大烏剛從船艙跑了出來,看著停滯不前的輪船,皺緊了眉頭。
“師父,水裡麵有人,有好多人!”
宋蠻兒盯著平靜的江麵,手舞足蹈道。“呸!你個傻小子又說胡話了!這江底怎麼可能有人?”
“就算是水鬼,也要等天黑之後再出來害人!”
烏剛吐了一口唾沫,大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