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我把這事告訴了劉爺,我說劉爺,要飯是你的看家本領,這次是真要飯,你得幫我,我見人都不好意思說話怎麼要飯。

劉爺說沒問題,幫了他孫子他就會幫你,幫了你就是幫了我,你準備一下,明天咱兩去要飯。

03年冬天,從武安南關街附近,一直到汽車站,或許有人見過,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年輕人,拿著茶缸布袋去人家裡要大米。

那兩人就是我和劉爺。

我又學到了一項本事,以後實在混不下去了可以去上街要飯。

這要飯是個技術活,講究衣服破鞋破手臉不臟,不能臟手臟臉,要洗的乾乾淨淨,那樣成功幾率會大不少。

乞丐劉爺家傳的是文要,還有武要。

文要就是文丐,講究不卑不亢手臉乾淨,見男的叫哥見女的叫姐。

就說:“生活落難了,多少給點吧,吃完我就走,絕不添麻煩。”

武要就是武丐,現在比較少了,武丐又分著釘頭丐,柱頭丐、蛇丐。

其中又數釘頭丐最厲害,頂頭丐要飯時一手拿著鐵錘,一手拿著寸把長的生鏽棺材釘,敢不給吃的,直接就把棺材釘朝自己頭上砸,是真砸,見血的。

一般情況下主人家怕人死在家裡給自己惹麻煩,都會給一點。

我跟著乞丐劉早上出發,要飯要了一整天,等到天色擦黑,要了半袋子大米。

一百家的,每家都給舀了一點,乾爺還特意派了個人看著,他怕我偷奸耍滑直接買現成的。

晚上九點多我拿著百家米,去藍天賓館給送米。

乾龍龍媽說乾爺不在樓上,在賓館地下二層,想著當麵交給他,我又提著米去了藍天賓館地下二層。

地下二層有間大屋子,反鎖著門。

剛準備伸手敲門,我忽然聽到屋裡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敲擊聲。

“鐺....”

“鐺.....”

餘音繞梁,這敲擊聲透過門窗,在地下室層層回傳,經久不散。

這絕不是鋼琴小提琴能比的上的。

這是青銅編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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