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臉上包著紗布,扭頭看了看我,又低頭看著火堆,不想跟我說話了。

乾柴燒的劈裡啪啦,紅眼睛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田三久倒顯得輕鬆,還時而吹聲口哨。

大概淩晨五點多,我正打盹,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是魚哥開車從市裡趕回來了,他還背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老太太下地後大口喘氣,說這乾啥啊,怎麼跑山上來了,不是免費體檢送人參嗎。

把頭笑著說:“大姐,人參我以後給你,你還記得我嗎?”

老太太頭發全白,疑惑的看著把頭,問你是誰啊。

“我是小王哥,薛丁的朋友,那年咱們一塊摘過柿子。”

“小王哥?誰。”

“你啊。”

把頭眼角的皺紋擠在了一起,笑著點頭。

老太太是山東禹城人,是薛師叔為數不多的親戚。

薛師叔不近女色,一生孤苦,從把頭口中可以推斷出,我那素未謀麵,真正的薛師叔,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薛師叔臨死前,隻有這個老太太在照顧,後來他搬到臨沂去了,把頭也是近期才找到她。

把頭問:“大姐,你在好好想想,我師弟去世後,誰找過你,跟你打聽過我師弟的一些事,比如生平喜好,一些生活細節等。”

老太太想了想說,的確有兩個人找過她,還問了她很多關於薛師叔的問題。

把頭眉頭緊蹙:“那人是誰?叫什麼名?長什麼樣?”

“都快兩年了,這我想不起來了啊。”

“不過....”

老太太回憶說:“我記得有一個人,叫另外一個人叫,叫.....”

“叫錫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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