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小聲說:“不用喊,咱們推著車走就行了,主要是掩人耳目。”

我推著小車,低頭說:“知道了,魚哥,你說錫鼻子有沒有可能是唐貴媳婦?”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有證據?”

“沒有,這不是猜的嗎,村裡她最不正常,還三番五次出現在我們身邊兒,甚至有時候我都懷疑她是在裝瘋賣傻。”

“還有個疑點,魚哥你想想,她是唐貴的媳婦,自然和唐貴接觸的最多。”

“唐貴確定是死了,前幾天我們又突然看到了,八成也是帶了錫鼻子做的麵具啊。”

“是有點道理,不過我感覺可能沒這麼簡單啊。”

“喂,磨辣椒麵兒的,磨一斤多少錢?”

我回頭看了看,一個中年婦女端著碗問我,在吃早飯。

我隨口說一千一斤。

這婦女沒反應過來,拿著筷子愣住了。

推著小車到唐貴家門口,我看到一個男的提著籃子剛出來,正在鎖門。

這是村大隊的人,交談一番後,他說:“那怎麼辦,幾個親戚都不管了,不能餓死她吧,在等手續了,在過幾天就給她送市精神病院了。”

人走後,我推了推門。

唐貴媳婦立即跑過來,我看她手裡還抓著個饅頭。

隔著門縫,我們互相看著。

“嘿...嘿....照片刪了沒,”她臉貼門上,衝我笑著說。

“彆裝了,你其實沒瘋對不對?你是錫鼻子。”

“噓....”

她咬了一口饃,咀嚼著,手指比在眼前說:“小聲點.....我是錫鼻子,你找我乾什麼。”

魚哥拉下口罩,皺眉問:“你真是社火五醜之一?”

她趴在門上,看著我們小聲說:“是....我真是社火五醜之一,你找我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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