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頭上蓋著布,我往上顛了顛,勸她道:“其實你不用太傷心,人終有一死,或重若泰山,或輕若白毛,你也說了,你娘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沒痛苦一覺睡過去了,這算是喜喪。”

“貴州那邊兒,喜喪都是要擺宴席的,沒人會哭。”

聽了我的話,她抬起頭,本來就蠟黃的麵容更顯憔悴。

“項哥,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你不用在勸我了,我會學著慢慢接受。”

“那就好,我怕你想不開,現在當務之急是安全把你娘帶回去下葬。”

熱死人了。

走出迷魂林,中午這陣子特彆熱。

她娘原本80斤重,現在我估計最少得有90斤,照這個溫度看,我估計最多等到明天,她娘就得鼻子流果粒橙。

硬著頭皮走,氣喘籲籲。

三點半,從林子裡出來,我遠遠看到了老郭的試驗田。

蛇女說:“項哥,要不然我們去那裡休息一下?”

“彆,算了,走吧,我們還有水。”

我有點怕見到老郭,因為借人的發電機我們給丟了,何況現在背著一位老太太,不好解釋。

我力氣不大,但好歹是個男的,總比她強。

一白天走走停停,5點多,到了紅鬆林。

把老太太輕輕放下,我擦汗說:“你看好你娘,在這裡等我,我打算連夜趕路,現在我去部落借匹馬來。”

從夏爾巴部落到康定縣城還有很長一段路,我早就考慮好來這裡借馬。

夏爾巴部很多人都見過我,對於我突然出現,他們並沒有太過驚訝。

“彪哥!彪哥!是我!項雲峰!”

“我槽!兄弟你怎麼來了,你們不是在山裡刨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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