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的手打在我臉上,那一刻,我感覺不到疼。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反而有一種奇怪的“興奮感”,就是阿春越反抗我越興奮。

“雲峰!”

“你乾什麼!”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爆喝!

回頭一看,魚哥臉色鐵青,站在不遠處。

我手慢慢鬆開,起身說,瘋了樣的衝進樹林深處,頭也不回,我想逃離這裡!

一個人一直跑!

拚了命的跑!

一些長著尖刺的樹枝,劃到臉上很疼。

我一口氣跑了好幾裡地,到了河邊兒,已經徹底遠離了營地。

我大口喘氣,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扭頭看了看周圍,我從兜裡掏出個小藥瓶,就著河水吃了兩片藥。

我看著水中自己的影子發呆。

倒影中,碼珍一身白衣,一動不動站在我旁邊。

我使勁甩了甩頭,一拳砸在了河麵兒上!

水中,碼珍的影子伴隨著波紋扭曲變形,完全散開,過了幾秒鐘,隨著水麵兒逐漸平靜,她又聚在了一起。

耳邊突然響起了鼓聲。

我又模模糊糊看到了謝起榕,他一身女式白色羽絨服,手搖著撥浪鼓笑我。

“啊!”

“啊!滾!都滾開!”

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或者說已經瘋了。

發泄了一陣子,我無力的躺在河邊閉上了眼,在睜開眼時,天色已黑。

身上隻有一把刀一個打火機,餘外什麼都沒有,昨晚被猴子抓傷的傷口隱隱作痛,費力爬起來,又困又餓,我嗬嗬嗬笑了。

笑著笑著,我大聲唱起了歌,邊唱歌邊繞著河邊踢正步走。

“春天花會開!鳥兒自由自在!我還是在等待!等待我的愛!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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