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閒的沒事乾畫的,你覺得怎麼樣。”

“我能實話實說不?”

“直說吧。”

我指著牆上一張畫道:“這副芙蓉錦雞圖畫的栩栩如生,力透紙背,總的運上了不下於十種古代技法,這幾個題字更是鐵畫銀鉤,瀟灑斐然,想來風格應該學的是宋徽宗趙佶的。”

他頓時笑道:“嗬嗬,我這明明畫的是母雞吃草圖,你卻說是芙蓉錦雞圖,你這年輕人真會溜須拍馬啊。”

“我這人,年過半生,不愛色不愛錢,唯有喝酒賞畫兩大愛好,我早年會一些拳腳功夫,後來跟人拚鬥時被挑了腳筋。”

我道:“聽大哥你口音是北方人姓氏,為什麼在淳安落了腳?”

他盤腿坐在地上,打了個酒嗝說:“我並非再此定居,我隻是在找一個人,路過這裡而已。”

“找誰?”

“我在找一個當年賣給我假畫的人。”

他抹了把臉,衝我比了兩根手指道:“二十多年了,整整二十多年了,當年一張高仿的唐伯虎畫讓我傾家蕩產丟儘了顏麵,我查到這張畫是冊門鬼手許小波仿的,所以我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冊門鬼手。”

我瞬間聽的嘴都合不住了。

許小波不就是被關在精神病院那老頭嗎?他臨去世前還告訴了我一首藏寶詩,說南京白鷺小區對麵的一個地方藏有他的一批遺產寶貝。

冊門當年騙了很多玩畫的高手,他們仿的古畫現在各大博物館都還當寶供著,我反應過來道:“這都多少年了你何必如此執著,冊門鬼手說不定早就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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