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比。”

我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在這種極端環境下,就靠著兩根撬棍,能單槍匹馬搞開兩晉石棺,就算是我親自下去也不一定能做的比豆芽仔好。

豆芽仔從小生活在船上,作為漁民,我感覺他在水中的力氣比在岸上的力氣要大上不少,上次千島湖深水區的那條巨鯰也是他整死的。

要是當年沒碰到我,我覺得他加入南派的發現潛力更大,但任何事情沒有如果,要是加入南派,他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魚哥打開豆芽仔最後帶上來的包,將裡頭東西一件件擺在了地上。

我打著手電掃了一眼。

彆看這些東西現在滿身黑泥,隻要回去刷乾淨,個個都是好寶貝,兩晉時期流行薄葬之風,能出這麼多東西,我很驚訝。

毫無疑問,這次能得手,最大功臣就是豆芽仔了,我這個臨時眼把頭隻是找到了墓而已。

這個西晉墓中埋的是不是晉太子,我至今都沒搞明白,墓誌銘沒見到,棺材沒見到,沒出一件帶銘文的東西,但我能肯定一點的是,這個墓裡還殘留了不少好貨,是個“剩鍋兒”,而且我們回填之後應該在沒被人打開過,因為它沒封土,很難找。

臭水塘不知道還在不在了,實際上找到了臭水塘就能發現山上這個墓,07年一件越窯青瓷三到五萬,現在隻要是完整沒壞的,我覺得三十萬一件輕輕鬆鬆。

隔天中午,我和魚哥開車去了第二處地方踩點兒。

豆芽仔昨天下了大力要讓他休息,把頭年紀大了我儘量不讓他爬山涉水,小萱我讓她留在賓館清理衝刷那一堆西晉青瓷文物,所以隻有我和魚哥。

魚哥開著車,我對著反光鏡,來來回回看自己這張臉。

繃帶前天我自己拆了,本來長的還算可以,方方正正的像個公務員,現在,脖子後頭兩道疤痕像蜈蚣一樣,一直延伸到了耳朵下方,衣服都擋不住。

看我對著反光鏡愁眉苦臉,魚哥扶著方向盤笑道:“沒事兒雲峰,你又不是女孩子怕嫁不出去,多幾道疤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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