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官府那邊沒有信過來,沈如自己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天坑就天坑,多大點事,林子中這倒下的樹木都可以利用啊。
“諸位官爺,民女有個建議
崔媞走到了官差麵前,“民女同諸位一樣要走那官道,所以民女想著,你們人多,是不是可以用林中的木材,搭一座木橋呢?”
沈如正好走向陳慶那邊,想提這個建議的,這麼多流犯,就地取材砍些樹,搭一座木橋總可以的吧!
陳慶打量著崔媞,淡然說道:“姑娘把這些流犯想的太好了些,未到發配地,本官也無權指使他們做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崔媞說道,那誌在必得的模樣,讓陳慶看向沈如。
沈如覺得莫名其妙,這又不是她說的。
“崔姑娘這話,陳某聽著挺耳熟的,怎麼,崔姑娘急著趕路?”
“是也不是,隻是民女覺得大人這麼一大幫人在這,更需要趕路吧!”
“民女願做這個號召之人,隻要大人許的
沈如鼓起掌來,趁熱打鐵道:“陳大人,這位姑娘不僅貌美如花,而且古道心腸,陳大人有什麼好遲疑呢?”
“大家都習慣趕路了,突然逗留此地幾日,人心浮動了!”
沈如提醒陳慶,再不走,又要有人跑了!
陳慶看看沈如,再看看崔媞。
“這位沈家大小姐看來與崔姑娘所見略同,不如,你們二人想想,這麼修這官道吧!”
陳慶讓沈如出言交涉。
沈如秒懂,便熱情地同崔媞打起招呼來。
“我是沈如,原安國侯府的
“崔媞,清陵崔家庶女
“不曾聽聞大名,不過我很好奇,這邊流放之人,有崔姑娘在意的嗎?”
“否則,彆人避之不及的,崔姑娘何必蹚這渾水
沈如說的直白。
崔媞也在打量沈如,之前倒是聽聞過安國侯府的大小姐墜馬昏迷,然後成親來著。
但大婚之日,抄家流放聖旨到了,她倒不知沈如已經醒了。
“你這般看我,可是覺得我家人較其他流犯比起來,氣色好很多?”
“的確驚訝,願聞其詳!”
崔媞點頭道。
“當然是因為錢啊!”
沈如湊到崔媞跟前道:“哎,上下打點官差,都費錢,錢給到位了,官差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他們隻要讓流犯們抵達涼州就好了!”
崔媞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特彆是那位陳慶陳大人,前前後後我都投進去千百兩銀子了,彆問我哪來那麼多錢,這不,全家想著法子藏的嗎,就是為了這流放路上好過點
“那你們的馬車……”
“那是我沈家舊仆俠肝義膽,得知沈家落難,自發前來護送我們家人抵達涼州的
沈如的話,似乎啟發了崔媞。
“那……沈大小姐可知靜王府還剩下哪些人?”
“靜王府啊,老夫人在啊,然後二兒媳,三媳婦,小孫子,還有……”
沈如說了好一撥人,崔媞咬了咬牙,最後說道:“沈大小姐,可否帶我去見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