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蘭看見喬元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心疼的很,連忙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喬元。
“元兒啊,你這是遇見什麼事情了,怎麼會弄得這一身的傷?”
她放開喬元,上上下下的檢查了喬元身上的傷好幾遍,確認喬元受的傷都是一些皮肉傷,才稍稍放下來了高高吊起的心,顫聲問道:“元兒,你這一身傷是被誰打的?”
柳芷蘭的語氣很是著急。
作為一個母親,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了,自然是無比心疼的,就算是孩子平時磕磕碰碰到哪,做母親的肯定都會心疼,更何況喬元現在還被打得這麼慘。
好在喬元的樣子雖然看著慘,但是基本上都是外傷,沒有上到內臟。
這也算是運氣好了。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喬元雖然頂著這麼一副形容回來,在柳芷蘭問他是誰打了他的時候,他卻一直緊緊的閉著嘴,不願意和大家說具體的情況。
喬煜和柳芷蘭又急又氣,急得是喬元身上的傷,氣的是喬元不願意和他們說實話。
喬煜問了一遍:“元兒,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弄的?”
喬元低下頭,搖了搖頭,不願意說。
眾人都無奈。
喬橋看見喬元這一副無比狼狽的形容,也是萬分心疼,她走到了柳芷蘭和喬元的身邊,輕聲問道:“元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們才好幫你解決啊。”
她頓了頓,把自己的聲音放的更加輕柔了一些,繼續勸道:“元兒,你放心,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會怪你的,你說一說具體的情況好不好?”
喬元依然低著頭不說話。
喬橋也不著急,就站在喬元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喬元的回答。
過了半晌,喬元才開口說話了。
“我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教書先生。”
他說話的聲音如同蚊蠅一般,非常細微,如果不是大廳裡麵現在很安靜,或許喬橋就聽不見他說的話了。
聽見“教書先生”四個字,喬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莫名的想起了秦成誌。
怎麼這倆教書先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她拍了拍喬元的肩膀,溫柔的說道:“繼續說,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元抬頭看了一眼喬煜和柳芷蘭,又看了一眼喬橋,接著說了下去。
根據喬元的描述,眾人也大概清楚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元在回來的路上,被一個叫譚茂學的教書先生給堵住了,以前喬元和喬煜還在鎮子上,喬元在外麵打工的時候,譚茂學說看著喬元年幼,就想教他讀讀書。
喬元聽見有人要教自己讀書,心裡自然是高興的,立刻就答應了譚茂學的話。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這個譚茂學雖然自稱是一個教書先生,本身的品德卻不咋地,在教了喬元三天之後,就找喬元要學費。
而且他還獅子大開口,要的學費根本就不值得那三天喬元學到的東西。
不說當時喬煜還每天賭博,把日子過得昏天黑地,都靠喬元在撐著,就算喬煜一直在勤勤懇懇的工作,也不一定拿得出譚茂學要的那麼多錢來。
一下子被人索要這麼大的一筆錢,喬元自然是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