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不是門內有人,他站在外麵守什麽?
若不是裏麵的人對他重要,謝令儀的身份,又何須自己守門?
蓮子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莊眉兒。
裏麵的女子,嬌軟明媚,頭發還濕濕地散著,說不出地魅惑。
蓮子看了眼自家小姐,她的臉上戴著薄薄的麵紗,露出來一雙可愛的杏眼,不算小,但怎麽也不比那位姑娘水靈。
對不起,小姐。
你輸了。
縱然小姐摘了麵紗,也算貌美,但相較之下,還是……
“這……這位是?”
莊眉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謝令儀卻不打算介紹,他側過身對顧又笙溫聲道:“你去把頭發絞乾,謝九去拿吃食了。”
顧又笙:“嗯。”
她對著莊眉兒主仆點了點頭,走回裏麵。
謝令儀回頭,對著莊眉兒淡淡道:“莊姑娘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一同回京,明早辰時出發。”
有官兵一路同行,也算不上孤男寡女。
莊眉兒被他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驚到。
“多謝謝公子。”
小丫鬟蓮子已經機靈地道了謝,扯著發呆的莊眉兒,走回她們的房裏。
莊眉兒被她拉扯著,匆匆行了禮。
隻見謝令儀轉身進了那姑娘的房間……
莊眉兒失落地放棄掙紮,任由蓮子將自己拖走。
到了房中,莊眉兒還是一副生魂出竅的模樣。
蓮子掐了掐她的人中,莊眉兒被硬生生痛醒。
“小姐,再不醒醒這一天都快結束了。”
蓮子替她倒了一杯熱茶,塞進她的手中。
莊眉兒接在手裏,愣愣地問:“我才離京半個月,謝公子已經定親了嗎?”
謝令儀一向潔身自好,他身邊何時有過女子,而且那人看著也不像是不正經的,莫不是謝令儀在這段時間定下了親事?
“沒有吧,我們離京才這麽點時間,就算要定親也沒那麽快啊。”
定親又不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何況那是謝家,哪有這麽隨便?
“你看到了吧,那女子你看到了吧?我沒有得癔症吧?”
“小姐,我看到了。”
蓮子無語。
莊眉兒:“那是個什麽情況,謝令儀啊,那是謝令儀,他怎麽會平白無故地對女子這麽體貼?”
莊眉兒怎麽想都隻有自己猜想的那一個可能,或許還沒過了明路,但那女子,一定與謝令儀關係匪淺。
蓮子:“小姐,喝口水冷靜下吧。”
莊眉兒將茶杯湊到嘴邊。
“噗,這麽燙怎麽冷靜啊!”
蓮子笑著拿了一把扇子,扇了起來。
“奴婢給你扇一扇。”
莊眉兒的頭發被她扇得胡亂飛起。
“不行,我們待在房間裏什麽都不知道,得去外麵探探。”
莊眉兒將麵紗戴了回去。
蓮子拿著扇子,無奈地跟在她的身後。
主仆二人躡手躡腳地開了門,謝九剛端著吃食走過,聽到開門聲也沒在意。
倒是莊眉兒嚇了一跳,但見謝九是往謝令儀和那姑娘的房間去的,便以極慢的速度跨出房門,然後以極慢的速度假裝關門。
那房間的門沒關,莊眉兒看到謝九在門上敲了敲,打過招呼才走了進去。
“主子,姑娘,吃飯了。”
怕入了京城暴露,這些日子在外邊,謝九隻叫顧又笙一句姑娘。
“進來。”
謝九走了進去,並且將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