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最可笑的是,真龍血脈流落在外不說,宮中那東宮之子,竟是個野種。

伯父?

謝秉文的麵龐,一時變得更加難看。

眼前的乖孫,分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乖孫,卻又,又是自己的伯父。

謝秉文不慎咬了舌頭,卻不覺著痛,整個人有些麻木。

在院子裏與顧又笙相談甚歡的諸采薇,還不知自己的丈夫接收了太多消息,快要到癡呆的地步。

……

謝令儀與顧又笙來去匆匆,都沒留下用飯,便又啟程出發。

諸采薇問謝秉文:“令儀與你說了什麽,怎麽神魂恍惚的?”

謝秉文口中發苦。

這麽多的打擊,他隻能一人來受。

“哦,令儀的婚事,便由我們來辦,你也知道其琛的性子……”

諸采薇輕笑:“其琛就是個書呆子,哪能做這個?要他來辦,我的曾孫都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老伴沒有意見,諸采薇便決定寫信告訴兒媳。

孫子的婚事,得趕緊辦好。

搞不好來年,自己便能抱上曾孫呢。

無知是福。

謝秉文目光深沉,很是羨慕一無所知的發妻。

也罷,謝家對付齊家之事,滿是艱險,便交由謝家的男子來煩惱。

他們女人家,便高高興興地辦婚事去吧。

謝秉文笑得勉強。

他年紀不小,在這世間,卻又多出一個長輩,名義上還是自己的孫子。

伯父對父親,如父如兄,父親可以說是全憑伯父,才有活路。

伯父慘死,金子伯伯尚且放不下,更別說是父親。

謝秉文也是到了父親臨死之際,才知道那麽多的心酸與隱秘。

父親是個讀書人,才高八鬥,與母親也是琴瑟和鳴。

他從未見父親沉過臉。

可是父親死前,卻是那般疾言厲色,他拽得自己生疼,將一切秘辛告知。

他裝了一輩子的傻,也藏了一輩子的怨。

他怕自己死後,謝家後人不再記得這段仇恨;他怕自己死後,謝家後人不再記掛自己敬愛的兄長。

父親滿目猙獰,一生的戾氣似乎都聚在了那一刻。

那時候,他好怕他死不瞑目。

然後,父親似乎看到了什麽,大哭不止。

父親再沒有說什麽,隻是手抓著一邊,緊緊握著。

他褪了狠厲,褪了恨意,笑著閉了眼。

謝秉文卻未曾敢忘,父親那凶神惡煞的模樣。

他知道,父親是故意用這凶狠模樣,提醒自己,記住謝家的使命。

第191章 柳家

謝令儀與顧又笙的下一站,是柳月莊。

在此之後,謝令儀還要去雷家堡與京城,那兩個地方都在大楚北邊,路程太遠,他便打算在柳月莊之後,將顧又笙先行送回連陽城。

雷家堡如今,傳到了雷飛雲的孫輩雷慶淳手中。

而柳月莊,如今是柳夢璃的幼子柳宗涵當家,江湖人稱柳三爺。

柳家的武器鋒利耐用,暗器精巧,在江湖上很有地位。

柳端端便是柳三爺的長子,下一任柳家的接班人。

顧又笙在顏老太爺的壽宴上,與柳端端還有其妹柳圓圓打過交道。

她知道謝令儀的打算,對於即將到來的分別,也有些不舍。

從連陽城到魍魎城,他們已經有四個多月不曾分離。

謝令儀此去京城,為的是招兵買馬,對付齊家。

不知道齊家,會不會對他不利?

到了柳月莊後,顧又笙與柳宗涵行禮後,便去與柳圓圓兄妹敘舊,而謝令儀則留下,與柳宗涵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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