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晚間,江以難被電話吵醒,,來電是夏知策,夏知策在電話裡頭嚷嚷道:“難哥,位置我發你了,回頭過來哈,我先掛了。”

“嘖”了一聲,怎麼才晚上十點,感覺睡了一天一夜了。

江以難起床去迅速的洗了一個頭,洗了把臉,吹風機將頭發吹的半乾,才換了一身衣服,一件衛衣和一件黑色寬鬆褲子,腳底穿著球鞋。

江以難將放在牆角的鞋盒折騰了一番,將紙板平折疊起來,抬到門口,單手抬著紙板,騰出一隻手開了門,來到了隔壁鄰居家門口,將紙板放在門口,隨後按了門鈴,出來的是一位年邁的老奶奶。

“又來送紙箱啊?”老奶奶說。

“嗯嗯,這次是折好的。”江以難說。

老奶奶慈祥的說道:“謝謝哈。你這孩子真懂事。”

江以難看著老奶奶說道:“下次有我直接放這兒,就不放垃圾桶旁邊了。”

“謝謝小夥子了。”奶奶說。

江以難寒暄了幾句,才離開。

回來時還在有困意,他來到隔壁房門口,看著裡麵的燈還在是亮著的,他敲了敲門,問道:“顧未?顧未,你好了沒,老夏讓我們吃夜宵去。”

顧未聽著外麵的聲音,歎了口氣,才出門語氣有些生氣:“我不餓,你去吧。”

江以難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知道你不餓,所以我帶你去是想讓你到時候背我回家,萬一我喝醉了沒人管怎麼辦。”

顧未生氣了:“跟我也沒有關係。”

江以難微微一愣,隨後又服軟道:“顧大少爺,你陪我去唄。到時候彆人欺負你我也能幫你欺負回去。”

顧未皺了皺眉,為了轉移注意了,穿上白色外套,一邊說道:“你弟弟以前在哪兒讀書?”

江以難有些揶揄:“他好像在實驗中學,反正他成績比我還牛逼。”

顧未看了他一眼,仿佛那個眼神有些不可思議,他說:“你兄弟在哪兒讀書你都不清楚?”

江以難很誠實道:“我們很少聯係。”緊接著攤了攤手說道:“他現在高峰期,我可不敢聯係他,不能因為我耽誤他學習。”

顧未表示理解,江以難說:“走吧,孫樓發位置過來了。”

顧未淡漠道:“好。”

出了門,來到熱鬨的街,江以難看著人多,不自覺的皺眉,他很煩人多的場合。

江以難吐了口氣:“人好多?”

江以難走在路邊,顧未跟在他身後,繞了半圈,也不知道走到哪兒了。

兩人隻好在一家奶茶店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江以難看著手機地圖,顧未說道:“我先去買個喝的,你站著彆動。”

江以難挑眉:“你讓我彆動我就不動啊,那我不是挺沒麵子的。”

顧未頭也沒回的去逛了兩三家奶茶店。江以難這個人仇家還挺多的,自己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顧未隨意在奶茶店點了兩杯,瞟了一眼方隨,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似的,提著奶茶就原路返回,剛好就收到了江以難的信息:“你是迷路了嗎?這麼久還不回來?”

江以難蹲在電線杆旁邊,顧未單手打字:“在你身後。”

江以難站起身,轉身看到顧未手提著奶茶,說道:“走吧,我們先過去。”

江以難看著人群擁擠,顧未跟在身後,人實在太多過街的另一邊,江以難轉身看著後麵的顧未。

還好沒跟丟.

顧未緊跟著江以難,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一絲不耐煩。

江以難走了兩步才停下,轉身看著顧未,為了速度快一點,隻好挽著顧未的胳膊,語氣不輕不重:“沒事,我拉著你。咱們這樣走會更快一點。”

顧未一愣,隨後淡定的點了點頭。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隻覺得有些意外。

江以難拉著我,是怕我走丟嗎?

走過了好幾條街,江以難看著手機裡的位置,拉著顧未繼續往前走。

方隨還真是陰魂不散。顧未看向江以難,無奈歎了口氣,江以難的確什麼都沒發現。

孫樓選的地方還挺安靜地,江以難在店門口晃悠了一下,才緩緩鬆開顧未的胳膊。

打開微信問孫樓:“我們到門口了。你們到了沒?”

孫樓回複的很快:“好嘞。”孫樓已經點了菜,坐在最裡麵的牆角那桌。

出來看道江以難和顧未,笑道:“就等你們倆了。”

江以難和顧未跟著孫樓進了店,坐在裡麵的桌上。

現在這個時候,燒烤店正是進客的時間段。主要是太熱了。

江以難嫌棄地問了一句:“你怎麼選這個位置?”

不僅人多,還悶還熱,江以難又怕熱,進來第一時間就將外語脫了放在靠椅上。

孫樓隨口一說:“這邊安靜,靠牆,很有安全感。”

江以難隨口說道:“這好熱。”隨後放緩了語氣,又接著說:“靠門口那張沒人坐,要不換一下位置吧,這兒也忒熱了。”

孫樓嫌麻煩,直言道:“彆麻煩人家服務員了。”

顧未抬眸看了看門口,語氣緩和道:“我們自己換就行。不用麻煩服務員。”

孫樓歎了口氣,隻好妥協:“那我還是去和服務員說吧。”

江以難呼出一口氣:“算了,就坐這兒吧。”

隨後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才覺得不怎麼熱。

這時夏知策從店門口走了進來,身穿一件白T恤,身影修長高挑,鼻尖還冒著細汗,說:“你們今天來的挺早啊。”

夏知策走的發熱,迅速去了吧台拿了一瓶礦泉水,對著服務台說道:“服務員,我們那桌加一瓶水哈。”

說完猛的灌了一口,坐在座位上,轉頭一臉嚴肅地問孫樓:“孫樓,你點酒了沒。”

孫樓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還沒呢。今天要喝什麼酒,你們定。”孫樓又看了“祁思年”,滿臉疑問:“學霸也喝酒嗎?”

江以難著急道:“他不喝。”

顧未:“……我”顧未本想說也喝點兒,江以難不讓喝就算了。“我都行。”

孫樓邊笑邊說道:“也是,彆帶壞學霸。”

江以難不讓我喝,是怕我酒量不行嗎?還是說怕我喝醉,沒人帶他回家。

顧未心想。抬眸看著孫樓,表情有點兒委屈:“你們喝吧,我就喝茶就行了。”

服務員將他們點的酒放在一旁的餐桌。

女服務員禮貌問道:“你好需要幾個杯子呢?”

江以難說道:“三個就行。”

女服務員點了點頭,“好的,請稍等。”

孫樓開了啤酒,說道:“他們家燒烤不錯,先讓學霸嘗嘗。”

江以難看著顧未,語速有些快:“彆客氣,今天孫樓請客。”

顧未順著江以難的視線看了過去,孫樓:“嗯。”了一聲。

夏知策疑惑:“嘖,孫樓,你該不是看上他家服務員了吧?”夏知策繼續調侃道:“到底是燒烤不錯還是服務員不錯。”

孫樓喝酒差點嗆到,無語道:“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是服務員態度不錯。”

服務員將杯子放在桌上:“你好,你需要的杯子。”

江以難僵硬的說了聲:“哦,謝謝。”

江以難轉頭問顧未:“你喝什麼?”

顧未到了杯茶水,沒啥表情,冷漠的說:“我喝茶水就行。”

江以難沒多在意:“行吧。”江以難起身去冰箱裡拿了一杯冰楊梅。

又和服務員問道:“你好,給我一根吸管,謝謝。”

女服務員微笑道:“你好,它裡麵有搭配吸管的。”

江以難解釋說:“我知道,但是這個吸管不好用,他漏氣兒。”

女服務員最終還是給江以難拿了一根吸管,“謝謝。”

“客氣了。”

顧未看著江以難,才想起來,自己剛點了奶茶。

他將奶茶放在餐桌上,問道:“有人喝奶茶嗎?”

夏知策:“我喝。”孫樓也說:“不喝。”

江以難在他身旁坐下:“你不喝你買它乾嘛。”

顧未麵帶微笑:“沒事。不喝也沒關係。”

隨後就將他拋之腦後,看著三位,問道:“江以難,你記得方隨嗎?”

江以難嚼著串,險些噎著:“當然記得啊,這不是廢話嗎。”

顧未點了點頭,“我也記得。你小心點他。”顧未隻是提醒,方隨這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夏知策符合道:“方隨那孫子看見他就來氣。今天可彆為了不重要的人和事不開心哈。”

孫樓接著話說道:“也對,來喝酒。”

顧未看著江以難喝酒,去吧台要了一個杯子。並又問了一句:“你們這邊有冰塊嗎?”

“不好意思哈,沒有。”

顧未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隨刻回到自己座位上,倒滿了酒。

女服務員在吧台八卦道:“他好像我初戀啊。”

店長無語:“看見帥的就是你初戀。醒醒吧。”

“知道了。”

顧未坐在那裡,和他們格格不入。

沒過半個小時,酒已經喝了大半。

江以難看著下飯菜不夠,轉頭看著孫樓,說道:“你再去加點串,還有下酒菜。”

孫樓:“再加50串,夠嗎?”

江以難拿起桌上倒滿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到:“你隨便點,多點些串串。”

顧未看著自己茶杯裡的水見底,看著江以難。

他為什麼喝我的茶?

顧未閉上眼睛,隨後又睜開,問江以難:“會不會點太多了。”

“不多,正餓著呢,我去個衛生間。”江以難說著離開了座位。

顧未有些擔心,抬頭看著江以難:“你沒喝多吧。”

江以難回頭,低頭看著坐著的顧未:“沒事。”

夏知策和顧未大眼瞪小眼,吃著串。問道:“祁思年,你和難哥怎麼認識的?我一直很好奇。”

顧未抬眸,不經意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陰差陽錯吧。”

夏知策繼續接話:“難哥脾氣算好的,隻是他居然對你不發脾氣,而且你還不怕他。”

顧未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可怕的,不了解他的人才會害怕。”說完吃了串桌上的肉串。

夏知策放下酒杯,將顧未的被子倒滿,問道:“我發現一個怪事,你自從遇到了江以難,好像也沒那麼糟糕了。”

顧未抬起酒杯,三人碰了杯。“怎麼說。”顧未言語不輕不重。

杯子發出響亮的聲音。

夏知策喝了口酒:“你以前不是被同學欺負,就是被那殘破不堪的家庭雪上加霜。”

顧未有些接不上話:“……”祁思年家庭什麼情況他不清楚。

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說什麼,他不了解祁思年的家庭情況是有多糟糕,他也不關心。

他做不到感同身受。

他反問夏知策:“那江以難呢?”

夏知策皺了皺眉:“說自由也不自由。挺煩的,”說著又繼續喝:“喝酒。”

孫樓說:“彆說了,吃菜,整天聊這些沒用的。”

三人喝了酒,夏知策和孫樓看著顧未,問道:“祁思年,你成績這麼好,怎麼還為了江以難來我們班。”

顧未想了想,才想到靠譜的理由:“因為靠近江以難,估計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這話雖然荒唐,主要是太湊巧了,他當時易感期,是江以難幫忙的。

江以難至此才失去了初吻。顧未記得。

這時,江以難從衛生間出來。“聊什麼呢?這麼儘興?”

孫樓胡言亂語道說:“沒有啊。我在思考人生哲學。”這話說的正兒八經。

江以難自然是不信的,當場給了孫樓一個白眼:“就你還屁的人生哲學。”

孫樓拿起酒杯,豪爽到:“乾一杯。”唧唧歪歪的說道:“廢話真多。”

兩人碰了杯,一口乾了。

“這酒太涼了。”江以難喝完,將杯子放在桌上,坐的筆直。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抹紅暈。

孫樓笑到:“哎喲喲,心都涼透了。”

江以難眼睛酸澀,:“我發現你是真的欠打。”

孫樓:“彆。疼~”

顧未沒什麼表情:“叫幾瓶常溫的吧。”

江以難看著孫樓它們問道:“半冰半常溫?”

孫樓拍了拍桌子,喊到:“服務員,再續上一件。一半冰一半常溫,謝謝。”

“好嘞。”

顧未揉了揉眉心,說道:“江以難,給你,奶茶。”

孫樓眯了眯眼睛,看著夏知策,“我要去衛生間,你去嗎?”

孫樓斬釘截鐵道:“去,怎麼不去。”

江以難:“……他倆真是奇怪。”

顧未:“你喝會兒,我待會兒就不喝了。”

江以難:“行,你少喝點,待會兒回家得靠你了。”

江以難拿起肉串刷了幾串。“你是不是沒吃過燒烤,他家肉串挺不錯的。”

顧未拿起一串,嘗了嘗,說道:“還不錯。”

顧未看著茶水也沒有了。拿著茶壺遞給服務員,說道:“姐姐,幫忙接點熱茶水。”

“好。”

顧未說道:“你少喝點,我讓服務員去接熱水。你待會兒喝點。”

江以難趴在板凳一旁,哈了口氣兒:“謝謝。”

顧未:“也謝謝你。”

江以難:“……有病。”

夏知策從裡麵出來,隨後孫樓也回到位置上。“點個炸花生吧。”

“也行。”

顧未給江以難到了茶水,夏知策簡直看不下去了。

“你倆能彆這麼膩歪嗎?”

江以難嚷嚷道:“我倆怎麼膩歪了。”江以難明顯已經醉了,但沒完全醉。

夏知策不說話了,“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

顧未解釋:“江以難胃不舒服。你倆彆這麼奇怪。”

夏知策狡辯道:“沒有啊,不奇怪。”

夏知策點了點頭:“彆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我懂。”

“行。”顧未說。

江以難吃著肉串填飽肚子:“彆光喝酒,趕緊吃,彆浪費了。”

夏知策:“好。”夏知策轉眼看著孫樓:“來,兒子,吃,彆說爸爸不心疼你。”

孫樓:“滾呐。”

顧未看了看時間,問:“他們家衛生間在哪兒?”

江以難說道:“孫樓,帶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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