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在掛斷之前,林雪驚恐地哭吼道。
這些年她在江城橫著走,無非是依仗傅家。
如果連最後這點關係都消失乾淨,那她還剩什麼?
靠薑博濤那個廢物嗎?
要不是傅家,薑家早就破產了!
想到以後的日子,林雪根本無法接受,“小傅,你不能把事情做的那麼絕,笙笙是對不住你,可薑家沒有對不住你們傅家呀......”
“薑家的恩情,我想這麼多年,傅家該還清的都還清了吧,恐怕還不止。即便沒有還清......”
傅北行頓了頓,喉間溢出一聲冷笑。
“我們家老爺子欠的恩情,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您說呢,薑、太、太。”
這語氣,莫名讓人背後滲出一層冷汗。
讓林雪更說不出話的是傅北行後麵傳來的話——
“林阿姨,想把傅家當做依仗其實我沒意見,傅家也不介意多出一脈旁支。隻不過你走錯了一步棋,你非得將你二十多年前沒看好孩子的錯誤板正,讓薑笙重新取代安安,一步錯便步步錯。
我這人呢,不太喜歡被欺瞞,要麼把我從頭騙到尾,要麼一開始就彆撒謊。不要自以為是,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打得一手好牌,明白嗎?”
倘若當年她真如說的那樣,好好養著薑予安,順利的著手他與薑予安的婚事,也不會鬨出如今的事情。
又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薑予安趕走,壞人做到底,也不會鬨成如今的悲劇。
隻是可惜,她非得裝作好人,背地裡又做著惡心人的事情,能怪誰呢?
嗬......能怪誰呢?
“你,你都知道了?”
好半晌,電話那邊才傳來林雪艱難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