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嘲諷,哪裡有半點方才和那位小輩說話的溫柔。
說對傅北行豎起一身刺都不過分。
傅北行沒吭聲,鷹眸緊緊地鎖住她。
他在想方才她對那位少年說話的模樣。
前麵發生什麼他雖然不知曉,但隱隱也能猜測到那位少年對她並不友好,甚至稱得上言辭過分。
可他隻道了歉,就能換得她那麼多的言辭勸誡。
對一個陌生人尚且如此寬容,為什麼不能再對他笑一笑呢?
即便不願意對他露出多餘的表情,可連與他說幾句話都覺得晦氣麼?
陌生人的歉意她欣然接受,他這位與她一起長大的、曾經的丈夫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認識到這一點,一種陰暗的情緒宛如藤蔓開始在他心裡瘋狂滋生。
傅北行忽然想把薑予安帶走,什麼隻要她過得好、他不配再打擾,通通都是屁話!
內心的陰暗在瘋狂地叫囂,他想要她待在自己身邊,在他跟前、被他無時無刻地盯著。
他夢裡,都是她。
但這種情緒沒有滋生很久。
女人溫涼的嗓音響起時,傅北行便收斂了思緒,將心口不停增長的情緒生生壓抑下來,生怕它們窺見天日。
他聽到薑予安不耐煩的聲音。
“傅總,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麻煩你讓讓,你在我麵前真的很妨礙我的心情。”
薑予安著實被他的目光盯得有點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