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目光,她見過。
不止一次。
在她從那個地方被二哥救出來時,那時尚未去醫院做親子鑒定,她還沒有被認回商家,商榷見到她血流不止的模樣時,就是這樣的情緒;
還有那次在薑家,她卸下長裙遮掩後背的布料,顯露出背上斑駁的痕跡,傅北行也是這樣的眼神。
可憐她麼?
嗬......
有什麼好可憐的呢。
她笑了笑,接了蔣延洲的話頭,“沒事,過兩天痕跡就消了,也不疼。”
至於那句道歉包含的深意,她不深究,病房裡的另外兩人也沒有提及。
不疼。
怎麼會不疼呢。
隻是傷痕太多,已經記不清那一道是什麼時候落下,更不記得當時的感覺。
隻知道她快死掉的時候,疼得麻木,恨不得有人給她一個解脫。
可是沒有。
她好好地活下來了。
那些記憶裡的疼痛,也隨著身上的傷痕似乎慢慢淡去,再也記不起當時的痛苦。
可這些傷痕隻能淡去,卻不能在她身上徹底抹去。
又怎麼會,當做無事發生呢?
又怎麼敢......輕易原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