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對你做什麼,沒有怪你把那種惡心的臟病染到我身上,你就覺得我是一個軟柿子呢?嗯?”
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地逼近病床。
高大的身影從光源投下,慢慢地遮掩上病床的上的薑笙。
恐懼也重新在她心上占據。
薑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有些腥甜。
大概是因為光腳不怕穿鞋的,她攥緊被子,嘶啞著嗓音再次衝男人破口大罵。
“我把自己撞成這樣,現在變成殘廢了又怎麼樣?好歹我有這個膽量,哪像你,成天戴著一張麵具,神神叨叨的像個陰溝裡的老鼠!我起碼敢,你呢?你連真實麵目都不敢讓彆人看到,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躲在陰暗廁所裡麵的蛆蟲!”
男人眯了眯眼眸。
薑笙越罵越起勁,“你看什麼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有這個本事嗎?成天裝模作樣,實際上一件事情都辦不成!每一件事情都失敗,你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吧!”
“你說什麼?”
像是受到刺·激,男人瞳孔微縮,忽然伸手扣住薑笙的脖子。
一貫漫不經心的語調被他收斂,隻剩下渾身的陰冷。
“失敗者?你再給我說一遍,誰是失敗者?”
頭一次,這種窒息讓薑笙感到痛快。
她惡狠狠地瞪著麵前的男人,眼底的情緒像是野獸在撕咬:“你!你是失敗者,你就是一個垃圾!你就沒有一件事情做成功的,不是你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