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姐,你這雙眼睛可真漂亮呢,就這樣讓你死了,好像有點讓人舍不得。”
傅聿城不輕不重地掐著她,也不再加重力道,隻是這樣高高在上宛如看螻蟻一般垂視著她,有些悲憫又帶著幾分施舍性的可憐。
他拇指指腹沿著薑予安的下頜慢慢往下,順著血液流淌的脈絡滑過。
他忽然鬆了許些力道,微微俯身,溫熱的氣息幾乎吐在薑予安耳旁。
“不如這樣,你求我放過你,我就不對你做什麼了,怎麼樣?嗯?”
傅聿城偏了偏頭,陰冷的眉眼染著笑,卻隻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薑予安紅著眼睨他,咬著牙忍受所遭受的一切。
求他?
是該像薑笙那邊,扮演柔弱嬌滴滴地哭著求嗎?
還是說,為了活下去,於是放下尊嚴臉麵隻要讓她活著就行?
無論是那種答案,都讓薑予安心中生出無限惱火。
她趁著傅聿城力道鬆懈的時候,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給我滾!”
也不知道是氣急攻心,又或者是咬唇時力道重了一些,唇齒間彌漫著一股腥甜。
與此同時,男人臉上也沾上了帶著血色的吐沫星子。
讓薑予安更惡心的是,傅聿城非但不惱怒,甚至還嗤笑了一聲,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沫,以指腹擦在自己的唇上。
“......你惡不惡心?”
忍無可忍,薑予安終於吼出這句話。
傅聿城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歪著腦袋垂睨著她,“惡心?你說誰惡心?這天底下的人,哪個又不惡心呢?都是披著一層平囊的野獸罷了,倒是非得填些條條框框束縛著自己,這種虛偽的作態,難道不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