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臉色漲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令、人、作、嘔!”
傅聿城力道不減,薑予安也再不鬆口。
兩人在林間對峙。
寂靜的深林中除卻剛剛驚醒的鳥鳴聲,便隻剩下間或傳來的沙沙風聲。
有雨滴彙聚於樹間,在氣氛焦灼之際低落,砸在傅聿城掐住薑予安的手背上,似迸濺出一朵絢麗的花。
有細微的水落在薑予安臉上,與那隻手相比,這滴水涼得沁人。
就在她幾乎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力道陡然一鬆,薑予安整個人也是脫力跌入傅聿城的懷裡。
傅聿城當即將人推開,“你身上好臭。”
薑予安:“......”
她還沒說他臭呢!
什麼東西啊!
但薑予安根本來不及咒罵,因為男人下意識地一推,身子朝著旁邊歪過去,連帶著傅聿城也跟著給扯拽了下來。
饒是地上鋪滿了鬆針,薑予安依舊被砸得頭暈眼花,更不必說身上還壓著一個一百多斤重的瘋子。
大抵是傅聿城也沒料到此情此景,撐在薑予安身上的時候,人還愣了一下,有些不知作何反應。
薑予安想也沒想,一腳跟著踹過去,將身上的人給推到一邊。
“你才臭呢!臭男人臭瘋子,王八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