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吃軟不吃硬,聽到他的應承,也沒有再多威脅,語氣平和下來。
“今日我沒對你如何,一來是不希望安安不高興,二來也是在原諒陳醫生這顆為我著想的心,畢竟如你所說,你也是好心。隻不過我這人嘛,很討厭彆人為我著想。所以,還希望陳醫生您好自為之。”
他說話間往前走了兩步,最後那句好自為之幾乎貼在陳延耳邊,也嚇得陳延險些腿軟。
後者拍了拍他的肩膀,擦身而過。
那束包裝精致的玫瑰花被他負手藏在背後,他步伐輕悠地邁步離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延在寒風裡終於回過神來。
他似乎已經驚出一身冷汗。
這會兒腦子被海風一吹,清醒不少。
他也猛然醒悟,自己到底哪裡來的膽子敢在傅聿城麵前說那些,還當著他的麵去試探薑予安。
是最近這一個月,覺得傅聿城的脾氣太好了?
要知曉,當初傅聿城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把薑予安給弄出來的。
可以說自己這個人可有可無,但他偏生要帶著薑予安玩一出遊戲。
即便是危急到他自己,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追求那點刺·激而帶走薑予安的。
但不管傅聿城自己目的如何,都不是他能夠置喙的。
清醒過後,陳延也冷靜下來,心想著等到國外找機會再慢慢遠離傅聿城他們。
邊想著邊轉身,口袋裡的手機就響起來。
陳延心神不寧地點了接聽,還沒開口聽筒裡就傳來傅聿城淡漠冰涼的嗓音。
“薑予安不見了,你現在趕緊回酒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