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2 / 2)





“對啊,我從前在薑家的時候,因為怕耽誤上課,所以都是在診所開了吊瓶然後就回去上課的呀。”

拔針這種事情,自然而然就自己學會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隻是拔·出來而已,隻不過相對於普通人而言,恐懼的是因為自己不擅長、從來沒有學過或者嘗試過而已。

而並非這件事情是多麼危險,又或者有多麼艱難。

所以薑予安並不覺得自己在做什麼沒過腦子的事情,隻不過方才她還沒多少力氣,加之很久沒有體驗自己一個人了,才會導致沒弄好。

再說了,就算真的沒拔好,手背上那麼小的一個傷口,又能有什麼事情呢?

真要責怪的話,也怪他忽然進來,連最基本的敲門禮儀都沒有。

薑予安在心中這般告訴自己,反正絕對不是自己的問題。

傅聿城垂著眼簾,望著薑予安一雙亮晶晶的黑眸,仿佛小狗求誇讚要摸摸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恍惚間他也記起自己當初被傅家扔到國外特訓的時候。

什麼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甚至他傷勢嚴重,幾乎快要死掉的時候,所有的傷口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

如今聽著她的話,回頭想想,其實也不是他一個人。

他也不應該將她想得那樣嬌貴。

不過呢,大小姐還是應該有大小姐的模樣。

他單膝在床邊的地毯上跪下,執起她的手,目光落在已經貼好創口貼的手背上。

“商大小姐,我希望你記住,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從前在薑家、或者是在其他地方受過許多苦難,那些事情已經過去,都已經與現在的你無關。你隻需要記得,現在的你不需要事事都倚靠自己,有需要有需求,你都可以向我提。”

他抬眸,認真地望著薑予安,言語鄭重得也好像在說什麼承諾一般。

薑予安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心臟也因為他的話有幾分茫然。

她避開傅聿城的視線,頗有慌張地把自己的手拿回來。

“可不管是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我都是我呀。傅聿城,在前提是我是一個完整健康的個體時,我還是希望我能力所能及地依靠自己,而不是彆人。”

傅聿城目光並未挪開一分,“所以對於你而言,我是彆人?”

“......”

片刻的沉默也仿佛一個無比準確的答案,深深地刺進人心。

傅聿城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明明什麼痕跡都沒有,卻好像比他從前受過所有的傷都要難受。

悶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就在他要從地上起身,打算離開房間時,姑娘輕輕的言語終於落下。

“我不知道你對於我來說算什麼,如果是兩天前的你,我可以毫不避諱地說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的愛人。”

“可傅聿城,你什麼都是騙我的,又怎麼讓我去否認,你對於我而言,不是一個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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